緊張,他是我相公。”張氏語氣中帶著激動和自豪,暗想著莫非那壞蛋會算卦不成,急忙示意身邊的人放下瞄準的弓弩。
對方徑直走到張氏的面前。
張氏這才看清楚對方的身高比甄命苦高出半個頭,顯然不是甄命苦。
他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巾,露出他的面貌。
張氏看清楚這人的面容,微微一愣,忍不住驚喜出聲:“小羅!”
來人正是奉命偽降潛入倉城的羅士信。
羅士信微微一笑,施了一禮:“嫂嫂受驚了。”
張氏顧不上跟他客氣,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仔細打量了一會,急忙問:“小羅,你怎麼會在這裡的,你甄爺呢?”
羅士信笑道:“甄爺已經隨李密前往滎陽,臨走前叮囑我暗中保護嫂嫂的周全,還讓我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能讓嫂嫂知道,剛才見形勢危急,不得不出手,還請嫂嫂見諒,小羅知道嫂嫂一向勇猛無敵,女中豪傑,這些小嘍囉嫂嫂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小羅絕無半點看輕嫂嫂的意思。”
張氏一猜便知一定是甄命苦在羅士信面前說了些輕視女人的壞話,說什麼她是女權主義者,獨立自主不依靠男人,一點也不像個賢妻良母之類的話,羅士信這才對她有這種小心翼翼的謹慎,一副生怕不小心觸了她逆鱗惹她生氣的樣子,忍不住惱道:“他到底在你面前說了我什麼壞話?你別相信他,他這個人說的話十句有九句信不過。”
563 獨闖狼窟
羅士信只是靦腆地笑。
張氏又跟他問了一些甄命苦的事,當她問到甄命苦最近的情況時,羅士信也是一臉茫然,說自從甄命苦去了滎陽之後,就再沒有跟他聯絡。
“小羅這就送嫂嫂離開倉城,王世充的大軍即將發動總攻城,到時候嫂嫂若有什麼閃失,小羅無法向甄爺交代。”
張氏越發擔憂起來,想了一會,實在想不明白甄命苦為什麼不跟她聯絡,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將甄命苦的事拋開,說:“小羅,你先派人將我這些姐妹送出城去,在這看守住城樓,我還有事要辦,一會來跟你會合。”
羅士信一愣,“嫂嫂莫非還想救那些人?她們當初背叛你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嫂嫂對她們已經仁至義盡,實在犯不著冒這危險,那邴元真手下猛將如雲,嫂嫂就算武藝通天,也未必能從他們手中救出那些人來。”
“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的,你的馬借我用一下。”
羅士信急忙說:“嫂嫂若真要去,那就讓小羅陪嫂嫂一起去吧,就算在一旁幫嫂嫂掠陣,總比嫂嫂單槍匹馬一人要妥當一些。”
張氏想了想,知道羅士信受了甄命苦的囑託,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孤身犯險的,那壞蛋處處都為她預留了後路,她心中只有歡喜,嫵媚一笑:“那就有勞你了。”
“報!”一名傳令兵形色匆匆地跑到一間屋子的房門口大聲通報。
“不知道老子正在忙嗎,有什麼事趕緊說!”
倉城郡守府中的一間廂房裡傳來邴元真略帶喘息的聲音,聲音裡帶著不耐煩。
隱約聽見從房間裡傳來女子痛苦壓抑的呻吟。
傳令兵急忙說:“邴將軍,滎陽傳來的急信,十萬火急。”
房間裡的動靜很快停止了,接著吱呀一聲,房門開啟,邴元真赤條條地從房間裡走出來,從傳令兵手中奪過信箋,開啟一看。
沒看一會,臉色大變,一把抓住傳令兵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喝道:“快說,什麼時候的事?翟大哥怎麼死的!他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暴斃!”
傳令兵被嚇得瑟瑟發抖,“小的不知。”
邴元真又急又怒,怒不可抑地將那傳令兵遠遠地甩了出去,撞在石柱上,眼看沒了動靜,不知死活。
他光著身子,來回在走廊上來回踱著步,神情焦躁不安。
信是李密派人送來的,信中說的是翟讓不幸感染惡疾,暴斃身亡,語焉不詳,一筆帶過,同時也提到李密已經升任為瓦崗寨大當家,其餘部屬官職一切照舊,還將邴元真的官職升了一級,為倉城郡守。
李密信中提到了單雄信和徐世績等人,他們都安好無恙,還投入了李密的帳下,這讓他大為不解,李密若是篡權,徐世績和單雄信這兩個翟讓的死忠怎麼會投入李密的帳下。
就在他彷徨無措之時,府外傳來一聲張氏的嬌斥:“邴元真,我已經來了,立刻放人吧!”
看著張氏獨自一人闖入重重護衛的郡守府,邴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