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
這個女人明知他對她不懷好意,卻依然敢獨闖虎穴,這份膽識,只怕連男子都很難做到。
這個女人,跟他印象中的那個豆腐西施有了太多的改變,變得大膽,勇敢,潑辣,卻不失嫵媚,比起那些嬌滴滴柔弱可欺的女人來,更加具有挑戰性。
張氏手中的匕首抵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在幾個衛兵的重重包圍中,從容不迫地進入了府邸大廳。
“你就真的這麼有把握我不會殺了你洩憤嗎?”
張氏嫵媚一笑:“邴將軍不是想得到人家嗎?人家這樣主動送上門來,在千軍萬馬的包圍中,莫非英雄如邴將軍,還會怕我區區一個女子?”
邴元真哈哈一笑:“我現在還真捨不得讓你就這樣香消玉殞,說吧,你怎麼樣才肯從我。”
張氏嫵媚一笑:“很簡單,請邴爺這就下令,將我那些姐妹全部放出,任由她們安全離開倉城,只要她們離開倉城,張鵝任憑邴爺處置。”
邴元真此時心頭一片火熱,恨不能立刻就將眼前這個可望不可得的女人摟在懷裡,撻伐蹂躪,讓她婉轉呻吟,哪還在乎張氏到底有什麼目的,急忙說:“這還不簡單,來人,把那些女人全都放了!”
邴元真帶著百名護衛,押送著幾百名妓營女子,一直送到西城門口,張氏騎著馬,跟隨在身邊,手中匕首由始至終沒有離開過。
邴元真見城門口一片水跡,已經結了冰,火光照射下,隱約帶有血跡。
他心中湧起一絲疑慮,揮手喝令護衛隊停下,遠遠地朝城樓的那些護衛喝道:“是誰在看守城門!”
從城樓上下來一名軍官裝扮的將軍,“本人羅士信,來者何人!”
邴元真身邊的衛兵喝道:“邴將軍在此,還不立刻前來拜見!”
羅士信笑道:“原來是邴將軍,請恕卑職職責在身,不能下樓拜見。”
邴元真早已見過羅士信,當初奪倉城時,這個羅士信是第一個表示效忠的,倒是個識時務的人才。
“羅將軍,這地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回將軍,剛才有幾個小毛賊想要偷出城門,已經被就地正法。”
邴元真無疑有他,揚聲道:“羅將軍,開啟城門,放她們這些人出去!”
羅士信問:“能請問將軍這些人是什麼來路嗎?”
“一些無關緊要的女人,你照我說的做就是。”
“卑職領命!”
城門開啟,幾百名女子紛紛出了城門,接著很快再次關上。
看著她們出了城門,邴元真回過頭看著張氏,獨眼中帶著一絲迫切:“我已經照你話,放了她們,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張氏搖了搖頭,“一個時辰之後,等她們離開倉城追兵的範圍,我絕不食言。”
邴元真說:“那就隨我回府吧。”
張氏拒絕說:“不行,我要在城樓上等著,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揹著我偷偷派兵追殺她們。”
邴元真哈哈大笑:“說得有理,我就陪你在這裡等上一個時辰。”
564 終出倉城
一行人等了約摸半個時辰,那些身穿盔甲的衛兵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靜靜地站著不動,早已凍得瑟瑟發抖。
羅士信在城樓上大聲說:“邴將軍,不如上來一起喝杯暖身酒,烤著火爐等吧,在下面多冷啊。”
邴元真本無所謂,回頭看見張氏被凍得牙關打顫,看她身上穿得少,怕她熬不過一個時辰,凍壞了,到時候侍候起他來不得勁,於是答應了,兩人下了馬,一同上了城樓。
城樓中烤著火爐,羅士信和幾名衛兵正圍在一張桌子旁,一言不發地等待著。
張氏推開門走了進去,邴元真眼角瞄見裡面的情形,當他看見桌子上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酒瓶菜盤,眼中閃過一絲疑色,站在門口,朝四周張望了一會,開口問:“羅將軍,怎麼才這麼些人,其他巡邏的人呢?”
羅士信笑道:“天寒地凍,我已經打發他們各自去睡了。”
邴元真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突然拔出腰刀,朝張氏飛撲過去,嘴裡喝道:“臭娘們,竟敢夥同別人算計老子!老子先要了你的命!”
羅士信來不及想自己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急忙抽出腰刀,迎了上去
刀劍交擊,火花迸射。
張氏已經反應過來,手中的暗器射出,邴元真早已吃過她的暗虧,接著羅士信一刀的威力,飛退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