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聞言望向一旁的張氏,卻發現她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女孩一樣,臉帶慌張,不敢與他對視,不用說,這個題目就算不是她的主意,也是她參與出題的。
她是書香世家出身,從小就已經是名聞洛陽的女神童,連文帝都贊她為集天下女子之靈氣,並親賜名為“鵝”,他就算能寫文章詠詩,在她眼中看來,也只怕跟三歲小兒的胡言亂語沒什麼不同。
“孫老,能容我跟鵝鵝說幾句話嗎?”
“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若是想欺我女兒好說話,降低標準徇私舞弊,那這考驗就算你沒透過。”
甄命苦忙說:“小子豈敢,只不過因為已經一個多月未見鵝鵝,心裡想念得緊,想跟她說上幾句交心話。”
“給你半個時辰。”
孫郎中笑著站起身來,帶著杏兒和環兒出了房門,留下他和張氏在房裡。
張氏瓊首低垂,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俏臉潤紅。
甄命苦走到她身邊,單膝跪下,將她的手握在手裡,仰頭凝視著她精緻秀美的臉蛋,心莫名地激烈跳動起來,忍不住探過頭去,輕輕在她香唇親了一下。
張氏身子輕輕一顫,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呼吸急促。
他強忍著將她摟進懷中的衝動,柔聲問:“身體好些了嗎?”
“恩。”張氏點了點頭。
“我給你的手機還在嗎?”
張氏聞言登時有些緊張,不解地望著他,她記得他曾跟她說過,這臺手機能送他回家,他一旦回家,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先借我用一下,過幾天還給你。”
“你要回家嗎?”
看她緊張的模樣,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說:“有你在這裡,我已經樂不思蜀了,哪還捨得回去?”
張氏聞言臉色紅潤,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要從腰間取出那臺手機給他,身子卻突然一顫,渾身僵直。
甄命苦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鑽進了她的羅衫裡,順著她光滑的腹部,避開了她的傷口,攀上了她的溫香軟玉。
她渾身一顫,一把抓住他的手,臉上露出又驚又羞的神色。
甄命苦感受著手掌心傳來的動人柔軟觸感,臉上故意裝著在尋找東西的模樣:“咦,奇怪,藏哪了?我記得你們女人都喜歡把東西藏在這裡的。”
張氏哪會不知他藉機報復她用詩詞文才這一類的考驗刁難他,特別是他說“你們女人”時,語氣中帶著一種輕視女性的意味在裡面,她咬著紅唇,美眸帶著羞惱地盯著他。
甄命苦又仔細細地摸索了一會,“藏得真好”
“你摸夠了嗎?”她輕聲地問,眼神卻如水波盪漾,臉色越來越紅潤,異常動人。
甄命苦心中一樂,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妙不可言的一面,笑道:“娘子,你真HOLD得住。”
張氏已習慣了他厚顏無恥地叫她娘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紅著臉問:“什麼是HOLD得住?”
“就是很能裝的意思。”
張氏終於敗下陣去,學著杏兒的樣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嗔道:“壞蛋,你到底要欺負我到什麼時候!”
甄命苦笑道:“你出這種題目刁難我,我沒有一點怨言,我現在只是先討回一點點利息,你這就不樂意了,那要是成親了以後,我每天都要比這過分一百倍一千倍地欺負你,到時候你怎麼辦?”
張氏紅著臉,低聲道:“我們還不是沒成親嗎?”
“等成親了就可以任意欺負了嗎?”甄命苦大樂,涎著臉問,張氏不答,只是擰著他耳朵的手始終沒有放開,他愛不釋手摸索了好一陣,佔足了便宜,直到張氏臉上滲出濃濃的羞意,擰著他耳朵的手加重了力道,這才放過了她,從她腰間摸出了手機,心滿意足地轉身出了門。
看他勝似閒庭信步的從容姿態,哪有一絲為難的樣子,就好像天底下沒有什麼能難住他似的,可惡至極,本來她還打算適當給他降低一點難度,如今看來,這個壞蛋根本不值得她這麼為他著想。
沒過幾天,甄命苦便給她送來一疊手稿,說是一篇小說。
翻開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寫著狗啃過一樣的三個毛筆字,紅樓夢。
張氏一看這字便笑得不行,她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毛筆字,簡直比三歲小兒寫的字還要難看,也不抱太大的希望,隨手翻了幾頁,看了幾行,不看倒好,這一看,卻再也收不住了,捧著這堆難看的手稿,漸漸地看得入了迷。
時間匆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