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此時正坐在一張抬椅上,由兩個奴僕抬著,走進房間來。
他的身邊,跟著同樣被抽了不下一百鞭,遍體鱗傷的傻豹,正用一雙帶著深深怨恨的眼睛,盯著被綁在地牢刑具上的兩人。
“二爺,是二爺!二爺救命啊!”兩人見是裴虔獲,登時鬆了一口氣,大聲喊救命。
“你們還好意思喊救命?二爺沒直接剁了你們喂王八就不錯了!怎麼,做了對不起二爺的事,就想一跑了之嗎?
傻豹恨聲說,看他臉上的神情,像是恨不得將這兩人生吞活剝了。
若不是這兩個人,他也不能遭受這無妄之災。
“二爺,我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啊,我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兩人哭著說。
傻豹喝道:“還敢狡辯!說,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二爺為什麼會睡死過去的!敢說一句假話,看二爺不剝了你們的皮!”
裴虔獲一直沒說話,冷冷地盯著兩人。
兩人剛從虎口逃了出來,轉眼又進了狼窩,神志早已崩潰,被傻豹這一嚇,哪敢有絲毫隱瞞,登時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也虧他們記憶力不錯,相互補充對方遺漏的細節,讓整件事還原得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得不信。
尤其是當他們說到今天早上裴虔獲讓他們將張氏送回去時,張氏在房間裡那段婉轉承。歡,嬌聲求饒的情態時,裴虔獲終於開口問了一句:“你們進來的時候看見我了?”
兩人啄米雞似地點著頭:“看見了。”
“你們確定那是我?”
“確定,二爺曾帶我們兄弟去過澡堂子,所以我們兄弟二人認得二爺的肚子上有塊黑色的胎記,絕對錯不了,當時你躺在床上,說折騰了一個晚上,累得不行,讓我們沒事不要再來打擾你來著”
裴虔獲一臉迷茫:“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人你們給我送來了,我倒是記得很清楚,確實是她沒錯,我還記得給她脫過鞋子,還親了她香香的小腳丫子,可後面的事我倒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二爺是不是喝了酒,所以記不起來了呢?”兩人急忙提醒他。
裴虔獲想了想,一拍腦門,恍然道:“這就對了,看來是昨晚那壺虎鞭酒藥力太強,把我的潛力完全激發出來了,不然也不能把那美人弄得開口討饒,搞得自己也睡了半天,看來以後那種猛藥不能喝多。”
說著,看著兩人,臉色沉了下來:“我找你們半天,你們這半夜才回來的,還帶那麼些銀兩,是想上哪去呀?”
“我、我們準備回老家看我們娘”
“娘?我可聽說你們早就沒有娘了?”裴虔獲冷笑了一聲。
“是乾孃,是乾孃”
“我幹你孃!就你們這些連親孃都敢賣到妓。院換銀子的人渣,跟我提什麼乾孃,你們當我裴虔獲是白痴嗎!不給你們點苦頭,你們是不會說實話的了,傻豹,讓他們也嚐嚐挨鞭子的滋味!”
“是!二爺。”傻豹得令,拿了一根滿是倒刺的馬鞭,走到兩人身邊。
兩人一看這鞭子,臉都白了,急忙求饒說:“別打二爺,別打,我說,我說!”
還沒等傻豹開抽,那兩人便鬼哭狼嚎似地叫起來,只恨自己沒有長兩張嘴,一口氣將他們送張氏回家後,被人綁架沉到河裡,死裡逃生的事,連同對綁架他們的黑衣人的猜測,不敢有絲毫隱瞞地說了出來。
裴虔獲聽到後來,臉色大變,等他們說完,慌忙問:“你們確定是封大人的人嗎?”
“他們當時蒙著臉,小的們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只聽見他們說二爺你搶了他們的女人,要找幫主算賬”
裴虔獲再也坐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牢房裡焦急地踱起步來。
“怎麼辦,怎麼辦,這事封府的人怎麼會知道的?這要是鬧到大哥那裡,我非被大哥剝了皮不可”
說著,轉過頭狠狠地盯著那兩人,“都是你們這兩個狗東西,辦事不牢,走漏了風聲,給我惹上這麼大的麻煩!我被你們給害死了!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
兩人哭喪著臉:“二爺,我們其實也不想的啊,我們哪裡知道那封府的竟然如此神通廣大,連我們的一舉一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二爺,求您看在我們為你做了這麼多年事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求求你了二爺”
兩人苦苦求饒著,這時,站在一旁的傻豹本來走到裴虔獲身邊,湊到他耳旁說了幾句,裴虔獲臉上登時笑顏逐開,拍手讚道:“好計好計!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