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癆蟲,記得每次咳過之後,將痰集中到一起放火焚燒,避免傳染給他人。”
甄命苦表示明白,站起身剛穿上衣服,就聽見肥龍從外面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嘴裡大叫:“孫大夫,不好了,不好了!月兒姑娘暈倒了!”
孫大夫臉上一驚,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月兒姐姐,月兒姐姐,嗚對不起,以後杏兒再也不逗你了,你醒醒啊,嗚嗚”
幾個人趕到時,剛才還跟月兒玩鬧的杏兒正抱著暈迷過去的月兒,坐在林間,一邊哭一邊輕輕地在她胸口上撫揉,幫她順氣。
月兒此時呼吸困難,雙目緊閉,額頭冒著冷汗,渾身顫抖,蒙在臉上紗布被掀起一角,露出脖子上已經潰爛的面板。
甄命苦一眼便看出來那是一種真菌感染的面板病,看面板潰爛的嚴重程度,顯然已經到了晚期,難怪要用白紗掩著面容。
孫郎中急忙走到那月兒身邊蹲下,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肥龍在一旁緊張地問:“孫大夫,月兒姑娘她怎麼了?”
孫大夫讓環兒背起月兒,讓環兒在一旁攙扶,一旁的肥龍想要幫忙,卻被他給阻止了,回過頭對甄命苦說:“沒事你們就先回去吧,你把藥帶回去,每日煎服,一日兩次,記得每半個月回來拿藥,老夫現在要給月兒救治傷口,就不招呼你們了。
說著,匆匆地跟在她們的身後,進了院子,關上大門。
肥龍一臉擔心地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直到幾個人消失在屋裡,才回過頭問身邊的甄命苦:“甄哥,你說月兒姑娘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既然孫大夫不願告訴你,你就別問了,興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呢,走吧,回去了。”
洛河邊破落寺廟裡。
胖乎乎的肥龍正指揮著他那幾個同鄉會的老鄉們,將一塊塊破木板從破廟外搬進來,幾個人合力搭建起一個不大不小,堪可遮風避雨的小木屋。
甄命苦正坐在破廟的一角,咳嗽著,將柴火一根一根地放進人工搭建的小灶臺裡,灶臺上是一個破損的瓦壺,裡面的中藥被燒得咕嚕咕嚕直響。
肥龍滿頭大汗地走過來坐下,抓起灶臺旁邊的水壺就忘嘴裡一陣猛灌。
“甄哥,都按照你的要求給你搭好了。”
甄命苦看著他笑道:“麻煩你們了,工錢可能要過一陣子才能給你們,你們放心,有拖無欠。”
“提什麼工錢,兄弟們可不是為了什麼工錢來的,再說你不是需要錢買藥嗎?就別破費了,你有什麼事儘管差使我們就是了。”
甄命苦笑道:“一碼歸一碼,該給的工錢還是要給的。”
說著,又咳嗽起來。
“甄哥,你這幾天好像咳得沒那麼厲害了,是不是這些藥起作用了?”
甄命苦點了點頭:“恩,已經好一些了,就是晚上受冷的時候咳得難受,不然也不會麻煩你們給我搭這小屋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煎好的藥倒進碗裡。
“甄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甄命苦正要喝藥,見肥龍一副吞吞吐吐,臉上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奇道:“什麼事?”
“能不能教我你那天使的太極拳法?”
“哦,這事啊。”甄命苦淺淺喝了一口湯藥,試了試溫度。
肥龍急忙說:“我知道這是你叔教給你的秘不外傳獨門絕學,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我這個請求可能很過分,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教我這個外人的話,我可以拜你為師,這樣就不算外人了,我也不用學很多,學幾招用來防身就可以了。”
甄命苦一口將碗裡的湯藥灌進嘴裡,苦得眉頭直皺,肥龍急忙將一旁準備好的陳皮遞了上去。
甄命苦看他這個體型足足大了他一倍有餘,卻這樣情真意切地想要拜他為師的滑稽模樣,忍不住笑了,說:“誰告訴你我的太極拳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
肥龍疑惑道:“那些武學世家不都是這樣的嗎?”
甄命苦笑著:“太極拳沒那麼多規矩,當初太極拳的宗師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學才創立這麼一套拳法和心法,簡單易學,就那麼幾個套路,誰都可以學。”
肥龍愕然道:“難道沒有秘訣和竅門,艱苦訓練什麼的?”
甄命苦失笑道:“訣竅就是持之以恆,太極推手就是幾個套路而已,注重以柔克剛,以弱勝強,細水流長,水滴石穿的韌勁,均勻收發的氣息,四兩撥千斤。”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