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平衡,哪還有剛才失足的狼狽,他突然明白過來,又中了對方的誘敵之計。
在對方悅耳的嬌笑聲中,眼看她的軟劍要朝他的喉嚨處刺來,他抬起一隻手,將手中的暗器朝她射去
沒有任何聲響,對方刺向他的劍突然收了回去,在她奇特的手法中,劍身捲成一團,擋下了他的暗器,同時輕輕一揮,暗器反彈了回來,射入了身體已經失去平衡的他屁股上
甄命苦徹底暈乎了。
對方見他已經中了他自己的暗器,忍不住笑道:“這就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你自己也嚐嚐你的銷魂針是不是真的那麼銷魂吧?”
連幸災樂禍的聲音都那麼地悅耳動聽。
他的眼前開始朦朧不清,眼皮如灌了鉛似的,神智開始迷糊,模糊間見對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蹲在他身邊,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和意識,猛地伸出一隻手,抓住她黑紗斗笠,用力一扯。
對方顯然沒料到他中了他自己的銷魂針之後竟然還有力氣反擊,被他抓了正著,斗笠被他扯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頭髮如瀑布般傾瀉下來,露出一張潔白如玉的容顏,在月光下,嬌媚如花。
她的眼睛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潭水,香唇鮮紅水嫩,長髮烏黑髮亮,面板是那種掐得出水來的嫩白,瓊鼻小巧挺翹,月光為她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亦幻亦真。
她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吃驚,看著早已經昏迷過去的甄命苦,登時鬆了一口氣,看來在她露出真面目之前,他就已經暈了過去。
她嫣然一笑,好不容易掰開他的手指,從他手中奪過斗笠,重新戴上,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深深砍入樹幹上的鋼刀,低頭盯著他略帶不甘的臉,自言自語道:“看在剛才你及時收刀的份上,我就放過你這一次吧,好好做你的暗衛大將軍不就好了嗎?非要來招惹我,下次再多管閒事,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她伸手在他身上搜刮起來,終於被她找到了他手腕上的那個古怪暗器盒,取下揣入懷裡,又找了一陣,始終沒發現有其他的東西,只好悻悻地放棄。
搜刮完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之後,她才站起身來,四周望了望,見旁邊的踏血正暴躁不安地看著她,她走上前,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它的頭額,低聲道:“好馬兒,你好神駿啊,你叫什麼名字呀?可惜跟了一個這麼膿包的主人,不如你跟我走吧,我會割好多好多嫩草給你吃哦”
她的語氣溫柔得像哄小孩,雪白的纖手在順著馬脖子來回撫動,原本狂躁不安的踏血突然安靜了下來,鼻哼著,渾身抖動著流線型的結實肥膘,似乎異常享受她的安撫。
“呵呵,真乖。”
甄命苦此時若還醒著,看見這一幕,只怕要氣得嘔出血來,他辛辛苦苦從突厥帶回來的汗血寶馬,竟被她一句“割好多嫩草”就給馴服了。
她正準備翻身上了馬背,看了躺在地上的甄命苦一眼,略微遲疑了片刻,似乎顧慮什麼,走到他跟前,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都剝了下來,只剩下一條內褲在身上,接著,將他的衣服撕成了長條,做成繩索,將他綁了起來,倒吊在樹上,完成這一切之後,她才拍了拍手,很是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接著翻身上馬,策馬消失在夜幕中
甄命苦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早上,陽光照在身上,鳥兒在耳邊鳴唱。
印入眼簾的,是林間潮溼的地面,兩頭抬頭仰望著他,口水直流的野狼,還有就是正懸在他身子下的半空中晃盪的鋼刀,他的腦袋還昏昏沉沉,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一團略帶溫度的液體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伸手朝脖子上撫去,登時驚起幾隻小鳥振翅飛離
他看著手掌心的那團還帶著溫度和異味的白色液體。
鳥糞。
他吃力地轉過頭,看了一下四周,腦袋漸漸地清醒,登時明白過來一個事實。
他被人吊在了半空中,樹下的兩頭野狼是聞著味尋來的,他身上也被人剝得精光,只剩一條堪堪遮住要命處的遮羞內褲。
不難理解,對方乘他昏迷時將他搜刮一空,連衣服也沒留下給他,幸好,超世代手機並不在他身上,幾天前被張氏拿去聽歌玩遊戲了。
對方顯然並沒有要傷他的意思,只是意在羞辱他一番,估計是因為他那一句“剝光了遊街”。
踏血!
他猛然意識到,踏血也不見了。
332 撞刀口上
按理說,主人被人倒吊起來,它應該在旁邊守護才對,以它的蹄力,踹死一兩頭野狼完全不在話下,可他找遍了四周,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