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不見它的蹤影。
唯一的解釋,就是它叛變了,跟那女人走了,而他連那女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
“不忠不義,見色忘主的畜牲。”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轉念一想,它本來就是畜牲,哪來的忠義可言?誰讓他當初就是用不光彩的手段馴服它,由始至終,它跟他就不是很對付,若不是馬妞兒的緣故,它也不會跟他走,現在背叛他,也算是合情合理。
他低頭看了一眼樹下徘徊的兩頭野狼,若不是對方將他倒吊起來,只怕他此時已成了這些野狼的腹中餐了。
他伸手握住掛在脖子上的鎢鋼刀,斬斷布條,從空中跳了下來,兩頭餓狼撲了上來,他隨手兩刀,兩顆狼頭登時落地,讓他氣稍微消了一些。
隨手拾起地上的碎布條,圍在胯間,狼狽朝洛陽城的方向走去
走在洛陽城大街上,甄命苦身上連買衣服的錢都沒有,離城南的家又還有幾公里,路上的行人將他這麼一位健壯如牛的男人,竟光著膀子在路上走,無不好奇地停下來指指點點,更有不少女子掩嘴笑著跑開去
不一會,聞風趕來的城巡便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咦,這不是我們的暗衛大將軍嗎?哈哈,怎麼落得這副模樣?不會是被劫匪給打劫了吧?大家快來看啊,咱們赫赫有名,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暗衛大將軍,今天要向大家展示丟盔棄甲落荒而逃的本領了”
甄命苦本來正在氣頭上,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看了一樣這幸災樂禍的人,正是尚書令王世充的二公子王玄恕,好死不死,竟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他面前,他嘴角微微上揚,刀扛在肩上,朝這一隊城巡走了過去
看著他一身虯結壯碩的肌肉,還有身上那一道道如蜈蚣一樣的傷疤,王玄恕這才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什麼善茬,上次因為左翎衛軍拆了這人的暗衛大將軍府,害他爹賠了五萬兩白銀,他一直想找機會給這個甄命苦好看,今天難得找到一個由頭,豈會便宜了他。
甄命苦雖是當今武狀元,一等一的高手,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身邊不止四手。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邊十幾名左翎衛軍的精衛,膽色一壯,喝令道:“將這個傷風敗俗的人給我拿下,扭送衙門,嚴加懲治!”
“是!”
一時間,刀劍出鞘之聲此起彼伏,十幾名左翎衛紛紛拔刀下馬,朝甄命苦圍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王玄恕一臉慘白地坐在馬背上,看著不遠處的甄命苦。
甄命苦氣息微喘,鋼刀被他插入了街道上的花崗岩石磚裡,他的身上被劃出了幾道傷口,正流著血,順著結實的肌肉流了下來,不過卻無大礙,他的頭髮蓬亂,又是渾身瀝血,肩膀連著脖子處的傷疤越發顯得猙獰醒目,猶如一頭嗜人的猛獸。
他此時正坐在一個抱著傷口痛苦哀號的左翎侍衛身上,其餘十幾個左翎衛兵傷的傷,暈的暈,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街道的周圍已經圍滿了圍觀的百姓,遠遠地站著,剛才的打鬥他們全都看在眼裡,無不看得津津有味,左翎衛軍平時在洛陽城欺行霸市,張揚跋扈,早已是怨聲載道,如今見他們總算是遇上了剋星,登時大快人心。
不少人聽到王玄應說出眼前的赤膊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暗衛大將軍,紛紛拍掌歡呼,為暗衛大將軍助威。
王玄恕此時已沒有了剛才的氣勢,正要勒轉馬頭,落荒而逃,甄命苦遠遠地喊了一句:“沒點交代就想走嗎?”
說著,站起身,朝他走來。
看了他剛才以一挑十的勇猛,王玄恕連逃的勇氣都失去了,轉過頭,聲厲色荏地喝道:“你想怎麼樣!”
甄命苦走到他身邊,抬頭打量了他一眼,“你這身衣服還不錯。”
眾目睽睽之下,王玄恕被剝得精光,只剩下一條底褲,渾身雪白得像一頭洗乾淨的豬一樣丟在大街,甄命苦穿上他的衣服,騎著戰馬悠然離去,王玄恕盯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咬牙切齒道:“甄命苦,你給我記著!”
甄命苦換上了王玄恕的衣服,騎著他的戰馬,全速趕往龍門鎮,他現在只想帶兵抄了那神秘女子的老巢。
當一千暗衛軍衝入邙山北古帝陵的墓室中時,發現裡面的兵甲和糧食早已被搬運一空,對方顯然算準了他會有此一著,他處處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中。
陵墓中留下一封信箋,他拆開一看,上面寫著:
暗衛大將軍親啟:將軍安置難民的高義,小女子一向心懷敬意,並無與將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