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憤慨,當年的人販子竟然就是鹽幫幫主裴虔通,那是的裴虔通只是一個小小的滏陽捕快,跟當地的人販子網路勾連甚深,被當時身為滏陽縣尉的杜克明給告上府衙,結果裴虔通非但沒有受到處罰,當時的縣令還有意包庇,蛇鼠一窩。
杜克明一氣之下,辭官不做,回家耕地種田,自給自足,沒想到裴虔通卻懷恨在心,見他家中才四歲大的女兒精靈可愛,暗中讓人將她擄走,賣到了洛陽,這才有了後來杜克明千里尋女之事。
當他找到裴虔通時,他已經靠著卑鄙骯髒的手段,買通了洛陽上下官員,在洛陽成立了鹽幫,表面上是幫助官府販運官鹽,暗中卻是販賣婦女的人販子組織,鹽幫的人販子網路遍佈全國各地,為所欲為,官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杜克明根本拿他沒辦法,狀告多次無果後,上門尋仇,想跟裴虔通拼給你死我活,奈何只是區區一介書生,卻被裴虔通打了半死。
裴虔通還放話讓他一輩子也找不著女兒,杜克明花光了所有的家資,悲憤鬱卒之中病倒,眼看就要抑鬱而終,卻沒想到還能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聽完杜克明這些年來的遭遇,妙玉已是哭得雙目紅腫,抱著杜克明和她孃親久久不肯放開。
甄命苦也是一陣唏噓,若不是閻立本和禇登善,這兩父女恐怕真的是今生無緣了。
他見妙玉這十天半個月怕是回不去百花樓了,讓閻立本留下來照顧妙玉,拿了張百兩銀票給妙玉,讓她買些補品給她爹補身子,妙玉推辭不要,卻被甄命苦硬塞進手裡,只好收了,甄命苦又讓她放寬心,百花樓那裡他會幫她請假說情,讓她在這裡好好跟失散多年的父母團聚,這才帶著禇登善離開。
回到月桂樓,甄命苦將這事跟張氏說了,張氏靜靜地聽完,兩眼淚汪汪的,甄命苦這時乘機向她道歉,求她原諒那天晚上他跟她說的那些重話,還將特地買來給她賠禮道歉的一對翡翠耳吊墜送給她,張氏勉強地收了,說了聲謝謝,對甄命苦得寸進尺的親熱行為卻表現得頗為排斥,藉口說了聲身體不舒服,將他趕出房去。
甄命苦在門外故意大聲埋怨:“我這價值五百兩的吊墜送出去,連個吻都換不來,我這銀子未免花得也太冤了。”
說完,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房間裡的聲音,卻並沒有傳來張氏熟悉的笑聲,反而聽到一陣似有若無的低泣,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奈何她不肯說,他也急不來,只得無奈下了樓。
夜深人靜。
兩道人影出現在甄命苦城南的家門口,兩人都穿著夜行服,臉上蒙著黑布,他們四周張望了一下,不見有人,一人蹲下身去,另一人踩在他肩上,借力躍上牆頭,接著將對方拉了上去,跳進了圍牆裡
不一會,便從二樓的房間裡亮起一道微弱的亮光,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一人問:“輔機哥,你確定這就是他家?”
385 深夜之約
“錯不了,他從南陽回來以後,我就一直派人暗中跟蹤了他一個多月,這人雖然行事謹慎,狡猾如狐狸,行蹤不定,不常回這裡,不過那天晚上他跟王世偉的家僕們起衝突,對方認出他就是當今暗衛大將軍甄命苦,他也沒否認,依我看,這人十有八九就是洛陽最近風頭正勁的暗衛大將軍,混進紅杏別院成了百花樓的護院。”
“可那天我們看見的甄護院不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嗎?”
“哼,這就是這人的狡猾之處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裝扮得天衣無縫,他若不說還真沒人認得出他就是甄命苦。”
“他堂堂一個暗衛大將軍,混進百花樓做什麼?”
“你聽說過痴情相公嗎?”
“以前聽我妹妹說起過,我還以為只是沽名釣譽之徒,沒怎麼在意。”
“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是這痴情相公,百花樓的月桂仙子就是他的妻子。”
“這是為何,以他此時的身份地位,贖他娘子出來不是易如反掌嗎?我聽說他的封地如今已是洛陽最為繁榮的城鎮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從南陽回來後,他就被皇泰主給撤了職,這人身上有太多秘密,最好先不要打草驚蛇。”
一人沉默了一會,嘆道:“貝兒妹妹若喜歡上他,豈不是要徒惹傷心?”
“所以我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也要讓她死了這條心找到了!果然是易容偽裝高手,這面具若是戴在臉上,誰能辨出真假來,這估計是製作這種面具的配方了,把配方抄下來,東西放回原處,別讓他看出有人來過。”
不一會,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