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出門的衣服,戴上他送給她的翡翠耳吊墜,下了樓來,走到他房門口,敲了敲他的房門。
“相公,你在裡面嗎?”
房間裡並沒有人,她推開房門,見房間裡亂糟糟的一片,書桌上和床榻上都放滿了稀奇古怪的玩意,有金屬的,有玻璃的,有圖紙,還有一堆堆的零件,似乎正在組裝什麼。
對於這些,她早已見慣不怪,她來找他也只是想告訴他一聲,她去長孫貝兒了,今晚不回來,見他不在房間裡,也沒怎麼在意,關上房門,轉身喊來了小月和小瑩,讓她們準備了馬車,出了月桂樓。
389 各懷心事
馬車停在高府門口,張氏下了車,看門人進去通報後不久,長孫貝兒便匆匆跑出門來,臉上帶著歡喜之色。
長孫貝兒的憔悴讓張氏嚇了一跳,急忙問她出了什麼事,長孫貝兒臉一紅,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兩人手拉著手,進了高府。
兩人進了長孫貝兒的閨房,互訴相思,淚眼潸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有什麼不容於世俗的同性情愫。
長孫貝兒拿出幾套專門為張氏量身定做的華貴衣飾,讓她試穿,張氏試著穿了,歡喜不已,長孫貝兒又取了幾套男性的衣裳,說是給甄命苦做的,她說出這話時,臉紅得跟草莓兒似的,臉上的神情明顯有些忐忑不安和期待,張氏倒是沒感覺有什麼不妥,笑著接過,開玩笑地說甄命苦有多喜歡穿她做的衣服,把他這個癩蛤蟆變成了翩翩佳公子似的,連她這個做妻子的,都有些嫉妒了。
長孫貝兒越發地羞窘。
張氏又說起這段時間的種種遭遇,說起在南陽的種種遭遇,說起他如何幫凌霜解決眼疾之苦,給凌霜和妙玉鋼琴和小提琴的製作方法,說起甄命苦對鞠芷薇的惡作劇,語氣不無氣憤,倒是長孫貝兒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地問上一句,驚奇的同時,不免掩嘴嬌笑。
張氏又有些臉紅的說起上次的花仙子比試,甄命苦教她的阿根廷探戈,雖然隱瞞了很多甄命苦自創的不堪舞蹈動作,長孫貝兒卻聽出了一絲兩人之間的親密味道,不免有些害羞,卻不排斥,特別是那一式鸞鳳顛倒吞蛟龍,讓她忍不住地好奇,想細問卻又怕問出這兩夫妻之間羞人的秘事來。
兩人一說就停不下,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飯桌上,高士廉看著她們兩人親密無間,情同姐妹,不由地老臉笑開了花,不時地給張氏夾菜,裝著無意的樣子,提出想收張氏作義女,到時就跟長孫貝兒做了姐妹,以後在一起長長久久,不鬧彆扭。
對高士廉的熱情和厚愛,張氏萬分歡喜,能跟長孫貝兒做姐妹,這是她盼都盼不來的,開心地答應了。
“在我心裡,貝兒妹妹早就是我的親妹妹了,就算不認乾爹,我也把她當成是我親妹妹,恨不能一輩子都能在一起。”
高士廉聞言笑得老臉都開出花來,連連說道:“那老朽就放心了,放心了”
一旁的長孫貝兒卻早已是臉紅如霞。
吃過了午飯,兩人女扮男裝,貼上鬍子,出了門,逛街去了。
張氏倒不擔心兩人的安全,有甄命苦為她改良設計的麻醉暗器,只要不是有心算計,就算有十個男子,出其不意下,也未必能近得了她們的身。
兩女一直逛到晚上,買了滿滿一大車吃的玩的東西,在長孫貝兒提議下,兩人回到張氏和甄命苦的老住處,躲開其他人,說一些只有兩人在的時候才說的親密話。
夜深人靜之時,兩人躺在張氏和甄命苦那張柔軟乾淨的婚床上,透過玻璃屋頂,看著天上的星星,屋頂上的天窗是甄命苦改裝的,平時沒事的時候,他就會帶她到這裡來,遠離人群,靜靜地躺在一起看星星,說著悄悄話睡去。
正靜悄悄的時候,兩人卻突然異口同聲地說:“張姐姐(貝兒妹妹),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兩人扭頭對望了一眼,咯咯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張氏卻突然嗚嗚哭了起來。
長孫貝兒見她哭得這麼突然,登時沒了主意,慌張道:“張姐姐,你怎麼了,你別哭,是甄公子出什麼事了嗎?你別哭啊”
自從幾年前甄命苦充軍塞外之後,長孫貝兒就再沒有見張氏哭過,平時提起甄命苦,張氏都是幸福得像個頭腦簡單,無憂無慮的呆頭鵝似的,何曾像今天這樣整個人都崩潰似的,其實她也注意到了,張氏今天雖然歡聲笑語,眼睛裡卻不時露出一絲傷感,讓她不解,也有些擔心,她上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還是在幾年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