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罷,皇后也好,臣妾不在意皇上心中還裝著別的女子,真的不介意”
“寶兒,朕要你聽明白,”穆笙輕輕地把手從寶妃手中抽出,“你跟朕相處的時間最長,應該知道朕的心思,朕從來不是那種風流多情的帝王。現在在朕心裡,只有許蟬兒一個而已,再也沒有多餘的地方,留給任何其他人了。”
這無疑是最殘酷的宣判。寶妃頹然跌坐下來,如花的容顏,亦在瞬間驟然凋零。
“臣妾明白,臣妾當然明白。”她魂不守舍地,在微乾的唇邊綻開一朵苦澀的笑,“皇上從前對臣妾好的時候,不也是這般夜夜守在寶兒的景玉宮,從不掛念別的女子麼?”
穆笙輕輕地蹲了下來,抬起頭望著寶妃:“朕會常常來看你。你在朕的心裡的位置,誰也無法替代。”
寶妃卻似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地流著淚,眼中一片虛無。
“好好對待自己和肚裡的孩子,朕雖然不常來你宮裡,可是總會惦記著你。”穆笙眼中說不出的溫柔和沉鬱,“如果哪個敢欺負你,儘管來找朕。”
說罷,將籠在手心的她的手鬆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便起身,只留給她一個漸行漸遠的寂寥背影。
寶妃看著,望著,目光愈發模糊起來。
“許蟬兒,許蟬兒,”如同喃喃自語一般,她的聲音低進了塵埃裡,“同樣是別人的投影,你能比我幸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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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宿正在躬身清理出演收場後的戲臺,卻冷不防在眼角的餘光裡,瞥見了遠遠的,佇立在角落裡的某個落寞的身影。
四顧無人,池宿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迎著她走了過去。
“寶兒,怎麼哭了?”他替她擦去眼角盛盈的淚水,語氣裡滿是憐惜,“誰欺負我們家寶兒了?”
寶妃一動不動地站著,手指筆直地指向不遠處的戲臺:“我要聽你唱戲。”
“唱什麼呢?”他低聲問道,眼中說不出的溫柔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