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也是一般地進了天牢嗎?”
棠三的臉頓時憋得通紅:“我就知道,主子就是因為這事而耿耿於懷,至今不能原諒皇上!”
許蟬兒轉過頭來,眼神中帶了幾分凌厲,道:“三兒,這件事,從頭至尾你都是旁觀者。你難道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是怎樣嗎?當初你去牢中看我時,是怎麼對我說的,難道都忘了不成?”
“主子,”棠三的眼中有些溼潤,聲調也有些顫抖,“我今天說這番話,絕沒有聲討主子的意思。可是你仔細想想,皇上縱然耐性再好,主子成日地這樣對他不聞不問,皇上遲早有心冷的一天。前兒主子還說,區區姝妃算不得什麼,棠三聽在耳中,喜在心裡。主子到現在還不明白麼?咱一沒有權勢,二沒有後臺,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皇上的恩寵。若連這恩寵也沒有了,還拿什麼去跟別人鬥?只怕還沒翻過身來就又被旁人給壓下了!”
棠三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句句振聾發聵。許蟬兒聽在心中,竟有些被震動的感覺。
是啊,沒了皇上的寵愛,自己拿什麼去報仇,還有什麼資格跟別人爭?
自己怨恨穆笙,怪他薄情,可是,除了他以外,宮中還有第二個人願意這樣無條件的對自己好,千方百計討自己歡心麼?
如果還如先前那般不求其他,只求在穆笙的羽翼下平安度日,只要多加小心,那麼或可保得性命無虞。可是,現在的自己,連這最後的屏障也給摒棄了,在這深宮裡面,她這樣的舉動,和一隻努力掙脫寄宿的空殼的寄居蟹無異,唯一的結果便是被黑暗的海流吞噬,屍骨無存。
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冷戰。若不是棠三出語提醒,她還會繼續這樣地在自己私人的情緒裡執迷下去,那樣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於是,她上前緊緊地抓住棠三的手,認真道:“三兒,你說的是。我只顧發洩自己心中的不快,險些誤了性命。”
棠三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