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3 / 4)

小說:十年沉淵 作者:九十八度

了,伸手別過他的下頜,嫌惡說道:“別弄髒了我的衫子。”

他突然咬了她一下,痛得她瑟縮躲避。

咬過之後,他又親了親她的臉頰,低聲道:“不準喚我為殿下,我是阿潛。”

聶向晚揉了揉肉麻的臉,沒說話。

他又說道:“幾日前我問你,可曾想起教你吹曲的人,你當時應了我,可見你還是想念我的。”

她沒有辯解,只因他說對了,而且以他的一顆玲瓏心也應該看出了她現在的不忍心。情毒發作時滋味如何,她比他更清楚——越是見到歡喜之人,動嗔動念,越是難捱切膚的痛。

葉沉淵嗅著聶向晚髮辮上的茶花香,苦澀說道:“既然對我有情,就不用避得這樣緊。”

聶向晚淡淡道:“你是儲君身份,將要攻打北理,我現今依靠北理宮廷庇護,沒殺了你,已是覺得對不起民眾。若是再不避開點,我怕我的顏面都要丟光了。”

葉沉淵不禁放開她的身子,注視著她如水的眉眼,問道:“你是執意要與我為敵?”

她拂下他緊抓不放的手腕,說道:“殿下說話好沒道理,明明是殿下要攻取北理,反過來又怪責我的不是。”

她走到石穴另一邊,檢視壁石,舉止雖然從容,但緊皺的眉尖可看出她的不耐。眼見她起了煩厭之心,恐怕隨後又難以說上話,葉沉淵安靜站了片刻,緩和起伏不定的氣息,不再執著於爭戰議論上。

他的沉默,便是氣勢上的退讓。

聶向晚摩挲壁上玉石,用指尖試質地,查探下去,就要一路順著石類長勢走出洞穴。葉沉淵立刻叫住了她:“將香囊還給我。”

聶向晚一怔,走回來,攤開左手,掌心便放著一個紫絹布面料的香囊,散發著淡淡雅馨。她盯著囊包上繡飾的青竹與紫蝶,竟覺得有些眼熟。

那拙劣的針繡,似乎是出自她之手。再細想一下,她依稀記得在連城鎮時,曾與花雙蝶討要過一頂帽子,花雙蝶教她女紅,她便隨手繡了一叢竹子。

她拿走這香囊,本想好好參詳一番,以後若不見他,也能留個紀念。

葉沉淵淡淡道:“還從我懷裡摸去了什麼?”

聶向晚爽快道:“沒了。”

“袖中還有你贈與的短笛,要不要一併取了去?”

“殿下若還我,再好不過。”

葉沉淵伸手拈過香囊,放進懷中。由於此次他大方地用了右手,掌心的傷疤便顯露出來,再也沒有遮擋住。聶向晚站著一陣恍惚,猛然記起自從提調到特使別院起,他就有意隱蔽了她熟悉的方方面面,可見為了扮作卓王孫接近她身邊,他的確是煞費苦心。

她抬頭看著他那與卓王孫頗相似的眉眼,再掃了掃他鬢角的零星白髮,說道:“中了沙毒和百花障之後,髮色變白,眸色變清,面相越來越冷。若不解毒,強用功力壓制,也只有數年壽命。殿下剛才問我如何認出了你,便是這個原因。”

葉沉淵站著不動,只應了一聲。

她又說道:“我已經告訴殿下一個原因,不知殿下能不能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叫我阿潛。”

她沉默不應。

“夫君也可以。”

她開口問道:“殿下派卓公子來北理,到底為了什麼?”

“慶賀公主大婚。”

聶向晚忍不住嗤道:“殿下會有這般好心?”

“你隨我回去,我告訴你所有事。”

她不答,無聲拒絕他的提議。

“為什麼不願回去?”

“殿下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北理宮廷下埋有紫紅石,質地堅硬,運出做城牆,鉛彈打不破。”

聶向晚細細咀嚼葉沉淵的話,總覺不會如此簡單,依他深藏不露的性格,不會做無用之事。若說他派卓王孫千里迢迢趕來,僅是為了挖走地底的石頭,未免太過兒戲。

她站著冥思苦想,他就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他的手指在她的耳根細細摸了一陣,似乎是起了癮,反覆捺著,按出一抹紅痕。

聶向晚驚覺過來,站開了幾步。

葉沉淵嗤道:“你這麵皮見不得水。”

義父張初義曾說過,削骨做成的臉不能長久泡水,否則會起皺。她在細細想著他事,哪會與他一般悠閒,對他去說無關緊要的東西。

可是葉沉淵一句話如同炸雷,轟得她頭皮發緊。“張館主和阿吟在我府上做客。”

“殿下要威脅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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