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閉城堅守。她大膽起用蓋行遠運糧,正是看中他穩重細心的性情。蓋行遠不負所托,儘管因為避開戰火繞了一圈長路,所帶的騎兵小隊也能抑制住山匪流寇的侵襲,確保了糧草的執行。
大國師蒙撒領大都督之職,連勝兩仗收復沙臺,忙不迭地將戰報送回了北理宮廷,等待皇后嘉獎。接下來的數日內,聶向晚按兵不動,只勸謝照帶石城軍舉行角力大賽,意態過於悠閒,很是急壞了一心立功的蒙撒。
“華西騎兵在城外罵了三天,喝令我們出戰,小童怎麼不動軍令?”蒙撒坐在深院大宅裡抿了口葡萄酒,眯眼問著聶向晚。
聶向晚連忙起身,施禮說道:“請國師勿要憂慮,華西兵日益浮躁,形勢對我們有利。”
蒙撒把玩著鑲玉銀錫壺,拖長聲音道:“哦?”
“華西兵最大的弊病便是遊牧出身,執行軍令時比不上華朝正規騎兵果決,國師再等五日可見成效。”
蒙撒依照聶向晚的主意,多等了五天,果然見到了功效。
每次日暮,謝照手握軍刀,督促石城騎兵交出坐騎,違令者必斬。聶向晚委託原連城鎮馬伕行伍中的阿駐等人騎上戰馬,帶著其餘數千匹馬衝向城外,在原野上放牧。倘若華西兵來犯,阿駐等人就回撤,每次遺留一些馬匹在外,任由華西兵抓去。
謝照站在城頭觀望,說道:“牧民愛馬,逢馬必捉,這個道理倒是不假。”
華西兵與狄容有極大相似性,看不得馬匹受戮,一旦有散馬跑過來,就用繩索套住。聶向晚在城內大饗兵卒,殺馬宰牛,將累累骨架丟棄在城外,並不避開哨兵耳目。一道道牲畜骸骨混雜著血肉黃沙,曝曬於荒地上,夕陽殘影拂照過來,悽清了暮色風聲。
起初,華西兵心存警覺,套馬時一定留下大隊人馬嚴守沙臺門外,提防北理軍隊衝出。反覆多次後,沙臺守軍像是縮頭烏龜一動不動,任由他們辱罵,這種窩囊勁令他們十分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