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不成?海浮石第一次有些舉棋不定,不過又很快說服自己,她不也一樣有事瞞著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她人都是自己的了,還怕她飛到哪兒去?
這事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白家折損些許手下罷了,她氣過了,自然就會回到他身邊的。
海浮石將所有顧慮拋開,很快又回覆本來的從容態度。
這一日原本的計劃是海浮石會帶著白茯苓到附近遊玩,紫草則負責出門去給白茯苓找人,現在這類似人牙子的活計,她是越做越順手了,結果因為白醜與楊珩的加入而不得不改變。
甜蜜的情侶遊,變成了氣氛很不和諧的多人行,楊珩與海浮石全部掩飾對對方的戒備,白醜看著這兩隻鬥雞暗暗好笑,得意洋洋攜了白茯苓四處遊玩,一直玩到黃昏日落方才回到客棧休息。
晚飯後,楊珩來找白茯苓,希望單獨說幾句,白茯苓沒有反對,與他一起到客棧下面的小花園說話。
整座客棧已經被他們包下,也不怕會有什麼閒雜人等。
初夏的夜風猶帶幾分清涼,月色之下,楊珩覺得身邊的少女美得像一尊玲瓏剔透的白玉娃娃,精緻而生動,看著看著不由得痴了。
“你把我叫出來,不會就是想要盯著我看吧?”白茯苓側頭打量他,雖然被這樣的美男子深情凝望很能滿足虛 榮心,不過被看久了也是會心裡發毛的,尤其讓海浮石這隻大醋罈子知道,問題更加嚴重。
她答應與楊珩單獨出來時,雖然警告過鬼臼、鬼目不得向上打小報告,可如果自己久久不回,她們就算不去找海浮石,也肯定會自己過來看一看,再把這情景向海浮石一說,她就麻煩大了。
楊珩收回目光,苦笑道:“來之前準備了千言萬語,看見你卻一句都不敢說、不敢問了。”
白茯苓笑起來:“我猜猜,你想問我是不是喜歡海浮石?是不是要跟他在一起?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要選擇他?當他的妻子麻煩也不少,對不對?”
真是直截了當,楊珩認命地點點頭。
“我 有些喜歡他,但到底多喜歡,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還會跟他在一起多久。我對他,是男女之間 的那種喜歡,對你就想對平子他們一樣,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他確實也是個麻煩人物,所以我現在也很為難。”白茯苓真誠地給楊珩發了張好人卡,她知道楊珩對 她好,所以更不想給他留下曖昧的希望,拿別人作備胎用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一個海浮石已經夠讓她心虛了,她不想連楊珩都一併耽誤了。
“你對我,還真是毫無商量的餘地”楊珩苦笑,吸口氣道:“你年紀還小,對他也許只是一時迷戀,他將 來或許會讓你失望難過的。”
“也許吧。”白茯苓聳聳肩,她以為這是楊珩找回場子的說辭,並沒有注意他話裡的深意。
“如果有一**改變心意了,就到京城來,好嗎?”楊珩不死心道。
果然是說不通的,白茯苓想著反正還有三年不到,她就要掛掉,楊珩就算真的要等她,收到她的死訊也該死心了,以他的身份,就算真這幾年真要為她“守身”,也耽誤不了他的終生大事,自己再說什麼也是多餘的,於是隨意點了點頭。
楊珩滿意地笑了笑,露出一點點狡黠的神情道:“我明日就要離開此地,走之前想問你要點東西”
白茯苓有些不妙的預感,眼帶警惕問道:“是什麼?那兩顆珍珠,我不會還你的唔”
一句話未完,嘴唇被突然封住——楊珩那傢伙竟然非禮她這個該死的混蛋還親她的唇
雙唇一觸即分,不是楊珩剋制,而是海浮石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一掌擊向楊珩,直接將他打得連退半丈有餘。
楊珩武功本來不及海浮石,不及提防之下被打得當場吐了一大口血。
白茯苓看著觸目驚心,卻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不妥,海浮石出現的時機未免巧合得過了頭,分明一部三流言情片的狗血場景。
但看楊珩那蒼白如紙的臉色絕非假冒,如果是演戲,這是演給誰看?效果是不是有點太逼真了白茯苓呆呆 看著楊珩,一時沒能回過神來。
海浮石看了更是火大,一手將她扯入懷裡,狠狠抬手擦了幾下白茯苓的唇,要將楊珩留下的痕跡徹底抹掉,一邊怒道:“你還看?你跟他你跟他我殺了他”
說罷轉身要去尋楊珩的晦氣,正在這時,牆頭上跳下數個黑衣人,其中兩個一左一右扶了楊珩離開,另外幾個如臨大敵地擋在海浮石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海浮石神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