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蒼白的絕美臉龐。“我最心愛的姐”
女人身軀輕輕一顫。那捲長的睫毛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著楚河。一瞬不瞬。
最心愛的姐?
心愛在這裡,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姐。對不起。”楚河鼓足勇氣,抬起了手臂。
他的手臂伸向女人。但他的動作極慢。他怕遭受阻礙。同樣怕被女人拒絕。
幸好。她像當年那樣,不管楚河做什麼奇怪的舉動,她總是不排斥,捨不得拒絕。
他的手指觸及女人滑膩的肌膚,終是落在了柔軟紅潤的唇角:“姐,你流血了;
。”
血溫熱而粘稠。像是她給他的愛。女人推開他的手:“不用你管。”
“我怎能不管?”楚河出人意料地逼近一步,與女人面龐僅有數厘之差,甚至能感受到女人溫熱的呼吸。
“你是我姐。唯一的姐。你怎麼這麼狠心,將自己咬出血?”楚河語無倫次地說道。
狠心?
誰能狠過你?
相守十六年。一個電話一句話,便結束這一切,便八年不再出現?
女人下意識後退,那冷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悸動:“出去。”
她的心亂了。
八年了。
她本以為八年時間足夠放下一切。她更加以為自己可以冷漠而殘忍地報復他。
可她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眼前這個男人在心中的地位。
時間無法消磨他在心中烙下的印跡。反而一觸即潰
八年建立的防線在簡短的一次談話後傾塌。女人做不到面對何寧時的心如止水,冷漠如冰。唯有將楚河驅逐出去。
楚河聞言,掏出一包紙巾,輕聲道:“姐,你嘴唇咬破了,我幫你擦一擦。”
“不用。”女人蹙眉,不近人情道。“出去。”
楚河剛抬起的手臂滯留空中,唇角泛起一抹難以融化的苦澀。道:“我收拾一下就走。”
地面有打翻的茶具,那小茶几更是裂成幾段。楚河徒手收拾乾淨。剛要起身,頭部湧起一股撕裂的劇痛。
微微皺眉,楚河單手壓住右耳,用力擠壓。
他的動作並不算大,卻無法逃脫女人的視線。囁嚅唇角,女人張了張嘴,在楚河艱難起身時緩緩閉上。
她恨他。
好恨。
恨他心狠,恨他無情。更恨他了無音訊。
八年。他扔下她八年。讓她活在地獄之中。
“呼——”
楚河將垃圾盡數扔進垃圾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情不自禁地戰慄。他邁不開雙腿,臉色蒼白地坐在女人對面。哆嗦著摸出特質白酒,猛地灌了半瓶。
已經三年不曾如此痛過了
楚河渾身冒出冷汗,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微妙的苦笑,暗忖:“興許這便是報應?”
洶湧的頭痛在那麼一瞬間讓楚河失去知覺;
。他癱軟坐在椅子上,沉默地點了一支菸。
按照之前那位戰地醫生的建議。自己也許是情緒波動太大引發舊疾。從而牽動腦神經產生痛感。輕輕搖頭,勉強能行走的楚河艱難起身。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微笑,說道:“姐,我先下去了。”
“等等。”女人冷漠地喊住楚河。
楚河怔了怔。不明所以。
女人拿起座機撥通一個號碼,說道:“上來一趟。”
一分鐘。
一名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提著醫藥箱進來。他先是向女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隨後站在一旁等待命令。
“檢查他的頭部。”女人淡淡道。“尤其是右耳。”
中年男子取出工具,讓楚河坐在床邊,垂著頭,接受中年男子的檢查。
一番詳細檢查,中年男子表情略微古怪,粗糙的手指壓了壓楚河腦後,詢問道:“痛嗎?”
“不痛。”楚河搖頭。
中年男子又壓了壓楚河耳下,問道:“這裡呢?”
楚河微微皺眉。強忍疼痛道:“有點。”
“晚上有頭痛現象嗎?”中年男子問道。
“偶爾。”楚河回答。
“是經常才對吧?”
楚河啞口無言,沒有接茬。
中年男子得到答覆後向女人敬禮,說道:“這位先生耳神經曾受重創。腦部也殘留有後遺症。只是按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