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醫學,若能將他救活,不應該留下這麼嚴重的後遺症。”
女人緊繃著臉,淡淡道:“把他身體也檢查一遍。”
“不用了。”楚河忙不迭擺手。“姐你知道的,我從小愛打架。難免磕磕碰碰。都是舊傷,不礙事。”
女人聞言,揮了揮手,示意軍醫出去。
軍醫略微猶豫一番,卻是走近女人,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這位先生右耳的聽力的確有問題。通俗一點說就是耳背。耳神經創傷引起的。”
待軍醫走後,女人緊繃著的臉再也強撐不住。目光迷惘地望向楚河,聲音發顫道:“什麼時候傷的?”
“五年前保護首長。“楚河故作誇張地理了理被軍醫弄亂的頭髮。“當時一顆炮彈射過來。我躲避不及,只好抱著首長撲在地上。”
那一次。是楚河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頭部重創。後背大面積燒傷。足足療養半年才能下床。
女人豐腴迷人的嬌軀輕輕發顫,那雙冷漠的眸子逐漸融化,問道:“他說好好治,不會留下後遺症。”
“環境不允許。”楚河微笑道。“能撿回一條命算是命大了。”
“把衣服脫了。”女人近乎發號軍令。
楚河略微一愣。尷尬道:“這麼冷。脫了會感冒的。”
女人兩步走到視窗,嘩啦合上窗簾。轉過身,沉聲道:“脫。”
楚河呆在原地,卻不敢脫衣。
他已經長大了。
他不再是那個可以光著身子任由女人洗澡的小破孩。更不是雷雨夜就往女人床上鑽的膽小鬼。他不敢脫。單純因為害羞。
“右耳聽力不好。左耳也聽不見?”女人口吻極不平靜地質問。
楚河愣了愣。苦澀地背對女人,脫下了外套。以及襯衣。
後背第四節脊樑骨有大面積疤痕。龍飛鳳舞。不像電影裡那些男主角落下疤痕都極具美感。疤痕不美,在楚河光滑的後背上有些突兀,甚至是令人頭皮發麻。
女人慢慢靠過去,蘊含冰冷的眸子融化了。
抬起那纖細的玉指,小心翼翼地觸碰楚河溫暖的後背。
楚河緊繃著身子,不敢亂動,更不敢轉過身。
他不懂女人的心意。也不敢打擾女人。
“疼嗎?”女人已不再冰冷。複雜之極地問道。
“不疼。”楚河搖頭。
“怎麼會不疼?”女人話鋒一轉。“我手下一個兵防暴時被彈片擊中。痛得死去活來。滿臉眼淚鼻涕。”
“真不疼。”楚河倔強地搖頭。
他不想女人難過。更不想讓女人傷心。
不疼?
在那種環境惡劣的戰地搶救臺上,連麻藥都十分欠缺。做完手術,撿回一條命的楚河只剩最後一口氣。手術檯上的汗水夠洗一件衣服。
女人輕輕靠近楚河,將那溫暖的手掌壓在疤痕上,溫柔摩挲:“小時候調皮打你手心,你總是又哭又叫。一刻不肯消停。後來長大了學會忍耐。有一次你跟幾個小混混打架。結果被人打得頭破血流。送你去醫院還有閒心和我開玩笑。等我一轉身,你就在床上翻滾著嗷嗷叫。其實我就在門外。怕你難為情不捨得進來。”
楚河猛地轉身,緊緊握住女人柔軟的手心,雙眼微紅道:“姐。我們重新再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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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心呢?
重新再來?
女人那美到令人窒息的玉容上浮現一抹微妙之色。
她豐腴誘人的上嘴唇被咬破,卻並未影響整體美感。反而呈現一種殘缺暴力的誘惑。
她美而迷人的眼眸深不可測,輕輕掙脫了楚河的束縛。拉著他坐在床邊,口吻從未有過的平淡:“之前讓老爺子給你做了燜豬腳和紅燒肉。你來之前就出鍋了。我嚐了兩口。問老爺子怎麼味道變了。他說太久沒做,實在做不出當年的味道——”
“姐。不管是什麼味道。我都愛吃。”楚河表情略微激動。
女人彷彿沒聽見他說什麼,繼而道:“倒了紅燒肉我又去隔壁房間打掃了一下。衣櫃裡是你當年穿的衣服。書桌上有許多當年在書店給你買的學習資料。床下那雙涼拖是你夏天的必備工具。爺爺總是讓你不要穿拖鞋。說是在家裡走路啪啪響。太吵。”
楚河滿面緬懷。深情道:“姐。那些是我最美好的回憶;
。”
“那些衣服。你還穿得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