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那個華夏至高無上的兵王,那個前途無可限量,那個曾被美國第一夫人親自接待並嘉許的兵王與世界為敵。就此隕落。
楚河緩緩抬起頭來,散亂而漆黑的眸子毫無精氣的望向姑姑:“母親——叫什麼?”
“蕭慕容。”姑姑極不符合她作風地解釋。“慕二儀之德。繼三光之容。是為慕容。”
楚河輕輕裂開唇角,輕柔道:“好聽的名字。”
良久的沉默之後,楚河再度出聲:“姑姑,我能見母親一面嗎?”
姑姑。
我能見母親一面嗎?
他的母親,那個令世人豔羨的絕世女子早已香消玉殞;
。可二十六年後,那個她剖腹而生的兒子,卻以一種哀求般地口吻要求見她一面。
姑姑目光復雜地注視楚河,道:“跟我來。”
楚河步伐沉重地跟隨姑姑上樓。他走得極慢。像是在害怕什麼。
世界告訴楚河他是有母親的。離奇的環境讓他的生活裡從未出現過母親。他想過。但不敢想太多。他亦思念那十月懷胎生他的母親。但腦海中只有空泛的概念。
他不知道母親叫什麼。他亦不知道母親是做什麼的。他更不知道母親長什麼樣子。
他的世界應該有一個美麗溫柔的母親。但他的生活不曾有過母親。
他怕。
怕母親從一個符號變為有血有肉的殘忍事實。他的步伐沉重而緩慢。彷彿雙腿綁上了千斤重的鐵球。令他寸步難行。
姑姑走向那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向那楚河從未進去過的房間。
那應該便是母親住過生活過安睡過的房間吧?
楚河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大手掐住。掐得他無法呼吸。雙眼赤紅。
咯吱。
姑姑推開房門,轉頭,望向楚河:“在裡面。”
楚河徐步向前,見姑姑毫無進房的跡象。略一遲疑,他緩步走了進去。
月光襲入。
楚河一眼掃遍這並不大的臥室格局。
軍綠色的床單被褥。簡單的衣櫃。毫不花哨的窗簾。以及那——乾淨整齊的書桌。
書桌上有一個不大的相框。因光線昏暗,楚河並不能清晰瞧見相框裡的照片。
他往前邁出步子,艱難地走向書桌。
他漸漸走近,視線又喜又驚又怕地落在那相框上的女子。
只一瞬間。楚河的身子猛地一顫。頓時涕淚盡下。
她就是母親。
母親就是她。
母親不再是一個空洞的符號。而是有名字,有樣子,有血有肉的母親。
萬千情緒湧入心頭。楚河渾身肌肉抽搐,如遭電擊。
“媽——”淚水打溼他的臉頰,聲線沙啞哽咽。“兒子來看您了”
他對著照片裡穿軍裝,行軍禮,絕美無雙的女子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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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爆發~
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此乃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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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名身著淺灰色中山服的中年男子拄著柺杖徐步而出。
單看外形,他大約五十歲上下。面龐如刀削,劍眉星目。渾身透著一抹微妙的凜然。那經歷了時光與塵世淬鍊的高深道行,卻使得他溫潤如玉。
不難看出,此人年輕時必定是風流倜儻之輩。
他右手拄著的柺杖造型古樸,扶手卻是狀若龍頭。霸氣凜然。左手小拇指上的翠綠扳指,更是讓人情不自禁地揣測他那神秘莫測的身份。
龍頭柺杖,扳指。這兩樣均不是普通人所能駕馭的。沒那底蘊架勢,很容易東施效顰,貽笑大方。
此人左腿似乎有些隱疾。不至於無法行走。但以柺杖維持平衡。終究要安全一些。
他的步履穩而沉。頗具力量感。那張雖說被歲月留下了些許痕跡,卻更顯成熟魅力的臉龐上略帶滄桑。微微抿著薄唇,徐步前行。
他身後並未想象中的保鏢成群。除了一個同樣著中山服,與他保持精確到一米五距離的年輕男子之外。再無秘書等彰顯他身份的角色跟隨。
一個身份背景達到巔峰的人物,又何須依靠外物凸顯?
新聞聯播上那幾位華夏第一天團成員出席一些走民眾路線的活動時,身邊那些看上去不顯山露水,穿著普通乃至於樸素的隨從們多是省部級以上大佬。可誰能透過電視看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