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優渥的品牌高中。之所以能進一中,全憑大學即將畢業,比所有人都關心楚河將來的柳姐託關係的結果。
楚河還記得開學第一天,剛拿到駕照不到一週的柳姐非得駕車送他過去。還特驕傲地問他:姐車技怎麼樣?
楚河哪會瞧不見她那躲在背後偷偷擦汗的柔荑,只是滿臉羨慕地說:真羨慕姐。等我以後學會開車了,帶姐滿世界兜風。
隨後在柳月的親力親為下,總算辦好了入學手續。這位因找工作忙得焦頭爛額的姐姐還專程請楚河吃了一頓大餐,這才趕忙赴約那遲到好幾個小時的面試。
心中回味那些盡是溫暖腫脹的往事,楚河唇角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微笑。
他莫名的傻笑讓本就訝異的徐微雨愈發莫名。應欽認識楚河已是意外,這份痴呆傻笑又在證明什麼呢?
徐微雨覺得這笑容痴傻,角度不同的應欽可不這麼想。甚至認為楚河這笑容太壞太賤,很不公平地歸納成見了徐微雨後心花怒放的淫…笑。
漸漸收回思緒的楚河一拍腦袋,指著應欽道:“籃球隊隊長應欽?”
“可不就是我。”應欽滿面虛偽笑容地與楚河握握手不到能在這裡遇到你。實在是緣分。”
原本將楚河當做假象敵人的應欽踏實起來。
巨帥的楚河單從外貌上絕對會是應欽值得提防的物件。但他知道徐微雨興趣愛好,更瞭解她對壞學生,差生,尤其是楚河這種惡劣敗壞到一定程度的傢伙沒什麼好感;
。戒心驟然下降。
應欽曾是白城一中的風雲人物。學習好,人長的帥,還是籃球隊隊長。時不時在球場上耍帥玩扣籃。每次出場均會惹來不少師姐師妹的尖叫。屬於典型的學生時代的白馬王子。而恰巧的是,他的家庭背景也相當殷實,出了社會一路看漲,甭管是高中同學還是大學同學,他都屬於最拔尖的那類。堪稱人生贏家的一把標杆。
楚河啥玩意?
從小打架鬥毆,進局子進校長辦公室的次數比應欽獲獎頻率還高。有次跟校外混混鬥毆,直接打進校內。令那對校紀學風抓得極嚴厲的校長震怒。在一次早操大會上公然將楚河趕出學校。轟動一時。
應欽之所以對楚河的過往還算了解,倒並非他好八卦,或是楚河是臭名昭著到人盡皆知的壞學生。實在是這小子曾是自己球場上的勁敵。他乃校籃球隊隊長,籃球技術自然一流。能控球能突破,偶爾還能客串中鋒搶籃板。絕對的全能型選手。可但凡籃球運動活躍的學校,除了校隊,也總會出現一兩支學生自己拉起來的隊伍。楚河就是其中一支名為野狼隊的得分後衛。跟應欽屬於打對壘關係。有時動作大了難免有摩擦,生出火氣。而應欽又是好耍帥的白馬王子,被楚河這種差生蓋了風頭,很容易就較真起來。在球場上不說多的,七八場小規模肢體碰撞不可避免。
如今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又是潛在的情敵物件,應欽這憋了五六年的火氣若不撒出來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楚河知道應欽這號人物,也大抵記得跟他有過節,但那時年少無知,又是衝動氣血旺盛的小孩。他自是不會跟應欽一般見識,甫見應欽那掩飾得極好的眸子裡一閃即逝的陰冷。不由輕輕搖頭,微笑道:“是啊。真是緣分。這一轉眼就是五六年。時間過得真快。”
“微雨說跟你是朋友。要過來跟你打招呼。我要不是好奇跟過來,還真錯過了跟你這個老同學相認的機會。”應欽姿態造作地說道。
楚河一眼看穿他對徐微雨的心意,也不點破,說道:“也就應隊長記性好,還記得我們這種差生。”
應欽見楚河放低姿態,與當年的囂張跋扈不可同日而語,猜測是被殘酷的社會打磨了稜角。知道社會不是學校,裝比叫狠得有實力。他沒有,應欽卻有。但礙於徐微雨在,他也不會撕破臉皮自毀形象。若擱在私下碰到楚河,他非得用最直接的方式羞辱這個不識好歹的野狼隊後衛。
“楚河你不是紫金花的員工吧?”應欽工作能力不俗,紫金花大大小小職工近五百號人他不說個個叫得上名字,但多數都算臉熟。若楚河在紫金花工作,他不可能不認識這個當年的死對頭。不是紫金花員工,那自然便是白大那邊的人了。
“不是。我今年才進白大上班。”楚河避重就輕地說道。
“白大上班?”應欽故作誇張道。“你這麼年輕就能在白大授課了?真是可喜可賀!”
“我哪有那本事。也就一輔導員。管管學生的生活作息。”楚河絲毫不覺丟臉地說道。
應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