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2 / 4)

“你額頭上的那個傷會隨著你的生命消逝而擴大,當它長滿你半張臉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而等你死後,你的身子會在短短三個時辰內便化為白骨。”

郝平湖被郝長歌所言嚇住,“姐姐,你別開玩笑,這個聽起來有些嚇人。”

“誰會開這樣的玩笑?”郝長歌盯著郝平湖的雙眼,坦然無私,“你是血族的後裔。”

郝平湖陡然一震,“什麼血族人?我是署國人。署國人是長孟族才對!姐姐你說的血族,我聽都沒聽說過。”

“你當然沒聽說過,因為血族早在二十多年前被滅了。而且”郝長歌看了眼郝平湖,面上閃過不忍,面對郝平湖的視線而有意的側開了臉,“如果我是你父母,我也不會讓你知道你的來歷。因為知道也無益。”

“血族既然已經不存在了的話,我是不是血族人也就不重要了吧。”她根本不必要知道的,只是說不出心底那份茫惑無措是為何,一瞬間似乎有很多事都被顛覆了,無法釋懷。

“原本是不重要,但是你現在瀕危的生命還有一線生機,就在血族。”

“血族都已經沒人了,還能有什麼逆轉我命運的生機?”郝平湖輕搖頭,“姐姐別拿這些虛幻的來安慰我了,我已經是知命得安了。”

“你當我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可是姐姐,如你所言,血族人都死了,你又怎麼知道還有辦法?”郝平湖搖了搖頭,讓自己別再去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其實關於我額頭上的咒印,夏荷就說過和血族有關。姐姐,我相信姐姐你的話,我是血族人,血族有治好我的辦法,但是眼下這也於事無補。”

“血族是滅了,但是不代表血族什麼也沒留下。”郝長歌按住郝平湖的手,“就如你存在,血族的血脈沒有斷絕。”

“可是說我是血族人,我卻對血族一無所知。我已經失去了關於血族一切的信仰和文化認知,只一身軀殼,我還算什麼血族人?”郝平湖寧可自己從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血族人,“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我已經是枳而非橘了。”

“你可以不承認你是血族人,那樣你就不必揹負什麼,那是你的選擇,但是明明那裡真的有你的生機,你也真的不要一試嗎?”

郝平湖望著郝長歌,許久遲疑道,“真的有辦法嗎?身為神醫之後的秋大哥窮盡了幾年時間也沒找到眉目,血族人就會有辦法嗎?就算血族人有辦法,我們又去哪兒找呢?”

“血族故地。”郝長歌的答案立刻就出了口,幾乎讓郝平湖措手不及。

“那裡是哪兒?”

“血族人曾經聚集生活的地方。”

那就是在署國,或許就是自己曾和秋大哥去過的那裡。郝平湖漸漸的深凝眉頭,“姐姐,那裡只怕是遠吧,我還有那個命去嗎?何況,也不確定就真的有辦法。”

“沒試過就這麼放棄?如果不試就沒有絲毫機會,試至少還有可能。”郝長歌微氣惱道,“若你真如此便要放棄,就當我多事。”

“姐姐”郝平湖急忙出手拉住郝長歌,“你別生我的氣。”

郝長歌並沒有郝平湖以為的要離開的跡象,憤然怒眉道,“我討厭輕易就放棄自己的人。”

“我知道了,姐姐你彆氣了。”在這署國,她好不容易才又遇見一位故人。“只是我如今是離不開這皇城的,一是我有孕在身,二是我身不由己。”

郝長歌微微嘆息,“我聽聞燕南王對你似乎別有執念。為了你而不顧危險現身向署國求親。”

“不是。”郝平湖心底忍不住泛出一陣酸楚,“我和他只是意外。他並非是為了我而隻身犯險,也不是真心於我。他最初到署國的目的我也不清楚,我和他相遇純屬意外。若要怪罪,怪老天錯弄,怪造化弄人我和他喜歡的女人竟有相似的容貌。”

“”郝長歌默然了好一陣,似乎默默的將郝平湖的話消化了徹底,這才緩慢開口道,“他對你不好嗎?”

“不算是。”好的時候是很好的,郝平湖不能否認。“只是他的心思太難琢磨了。好的時候能將你捧上天,不好的時候會讓你恨之入骨。可是這些也都不重要了。”

“我早聽聞燕南王不好伺候。只是你既然是相似於他喜歡的人,他該待你好的”郝長歌一時也是惘然不解,“若他真心思難測,是真苦了你了。”

“其實他的心思現在想,也不是那麼難琢磨的。”郝平湖微微笑了笑,似苦似甜,泛著酸,“他心裡只有他自己,只有他愛著的月奴,從來沒有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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