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很喜歡他。”郝長歌見郝平湖不反駁也就明白了過來,“若如此,只怕你就更苦了。難怪!妹妹你沒想過改善你們之間的關係嗎?你們是夫妻,已經分不開了。”
“以前想過,現在不必了。”到了今天,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路可回頭?就算是兩人共有的骨肉,也無法再將不同道路的兩人拉回在一起了。“我對他已經絕望了。”
“為什麼?我瞧妹妹你是痴心的人,你並不捨得的。”
“這世上,除了男女之情,還有別的情誼是不可負的,父兄姐妹,這些和我或是有血緣或是沒血緣的親故,對我而言是極為重要的。”若在秋之遙的死這件事上,他能體諒她的心情,就不會有後來她爹的事,他們也就不至於到這一步。
“你爹那件事,你都知道了?”郝長歌見郝平湖輕點頭,才不禁一聲長嘆,惋惜道,“可惜了滇王一生為國,卻落得不白而死。”
郝長歌不認為自己爹是罪人讓郝平湖心中一陣溫暖,“我一定要替爹洗白冤屈,或者至少也要替他報仇。”她一定要百里寂夜體會到什麼是痛。
“你的仇人是誰?”郝長歌問。
郝平湖看了眼郝長歌,“這件事,姐姐不知道的好。”輕拍郝長歌的手背,“姐姐,我到了這兒後,很少有人能和我這麼靜靜的說些話。”
“如果你不嫌我煩,我常來找你。”郝長歌笑道,“我到這裡也人生地不熟,遇見你也很高興。若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姐姐是明白人,不需人說什麼,秦楚國和署國說來也沒什麼不同,宮裡人還是宮裡人,各自為著各自的,誰都不可輕信。”郝平湖誠懇道,“你提防著護國公主,她是女中英雄,心計才能都與那些男人不相上下。至於小皇帝,你也別小瞧了他。”
“說來秦楚國這個護國公主我是真的慕名已久。”郝長歌表現出濃厚興趣道,“尤其,她強嫁那則異聞,可是諸國女兒家口頭相傳的趣事。”
“公主和尹大將軍其實是天作之合。我倒是也挺欽佩公主這樣的勇氣。”郝平湖趣笑道,“其實說來這事,雖是公主強的,我倒是覺得尹大將軍福分。瞧著公主個性好強,可這百鍊鋼在尹大將軍那兒也能成繞指柔,夫妻這般痴心真情,他人求也不得。”
“你說的是你自己求不得吧。”郝長歌輕輕的推攘郝平湖,“我瞧了,那尹大將軍一表人才,可是外貌文弱些,和傳說中殺敵無數的鎮國將軍宣告有些差別。”
“姐姐對尹大將軍有興趣?”郝平湖皺眉道,“姐姐可別有心思,公主的醋勁可不小,而且尹大將軍的心都在公主身上,別的人只能自討沒趣。”
“呵呵”郝長歌捂嘴笑道,“瞧你急得。我對他可沒宣告興趣,何況護國公主不好招惹我還不知道嗎?”
尹扶蘇那樣的天下難尋,秋之遙也是舉世難雙,若郝長歌是鬱清歌,比照來找,怕是難了。“姐姐你心底可曾想過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男人?”
“合適的就好。”郝長歌絲毫不羞怯,反倒是大方的侃談道,“就算有最好的,放在眼前看不上也就看不上,若是看得上的,任他醜陋俊美,我也認定了。”
這樣倒是和鬱清歌一樣吧,只是可惜秋大哥沒有那個福分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是沒用了。當初我既然會提出要和親,就該是想清楚明白了的。由著秦楚國的皇帝指就好,我也沒什麼好遺憾後悔的。”
“姐姐”雖然郝長歌倒是表現得開闊,郝平湖卻還是不由得為之哀嘆,“姐姐放心,我想皇上好小心斟酌的。”就算是小皇帝將郝長歌收入後宮,也不會是壞事。小皇帝雖然有些心眼,但瞧著心性卻比百里寂夜和百里紫苑好了數倍。只是入了宮,一生都不得自由了,也是一場哀事。郝平湖越是想越不能釋懷。
“妹妹別替我多想了,我都不愁,你愁些什麼?”郝長歌輕拍郝平湖,“別說這些了。這些個惱人事傷心事對胎兒不好,對你的身子也不好。”
郝平湖輕點頭,“不說了。”可心頭卻是放不下的。如果他在,是不是能求他棒棒忙?他應該會答應的吧。郝平湖這麼一想又強逼自己將這個思緒甩開,她怎麼還能想去求他?她是太無能了,有事了就想去找他求救,像什麼樣子?
“關於血族的事情,如果你想好了告訴我一聲,我或許能幫上忙。”
“嗯。”郝平湖面對郝長歌的誠懇不得不點頭,她或許還是想活的。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她還有許多事未完成:如果不活,不能為自己爹洗雪清白,也不能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