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衝動,被他歸結為慾望沒有得到合理的宣洩而引發的條件反射。
“我說了沒有。下個月,我們就訂婚。嗯?”羅邑在她耳邊說道。訂婚這件事他已經提過很多次了,但羅少鋒每次都反對。這一次,就算羅少鋒再反對,他也要和舒南訂婚,而婚姻,是他能給舒南最有保障的東西。
聽到訂婚兩個字,舒南身體微不可察地顫了顫,沒有說什麼地抱緊了他的腰。
將舒南送回家後,羅邑直接將車子開回了公寓樓下,抽出根菸點燃,望著自己住的那層樓看,黑乎乎的陽臺像是潛伏了一頭野獸,明顯是沒有人在家。
移動的光源朝這邊射過來,刺得他眯了眯眼,然後緩緩移到一邊。一輛銀白色的寶馬就這麼停在他的路虎前面。
車門開啟,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下車,然後繞過車的另一頭開啟門。那頭柔順的長髮出現在眼前時,羅邑的眉毛微微皺了皺。
大概是女人喝多了,兩人之間稍稍推搡了會,那個腳步不穩的女人就這麼斜斜倚在車身上,眉眼笑得彎彎的,和男人不知說著什麼情趣話,兩人都在笑,卻看得羅邑眉尖越蹙越緊。
他真是太小看這女人了。什麼喜歡,什麼嫉妒,全都是她給的假像,而自己,竟然會被她就這麼影響,太過可笑。
像是說了會話,男人又扶起她往裡走,而這醉得神智不清的女人居然沒有把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挪開,一點自重自愛都沒有,還笑得一臉享受。
將餘下的半根菸丟在地上,一腳踩過。
“羅羅邑?”夏輕姿看到一邊的黑影抬頭,眯起眼打量他半天才叫道。
羅邑微微頷首跟那個男人打了個招呼,本不願意搭理這個醉女人就要進門,卻被夏輕姿就這麼拖住手臂掛在身上。
“沈先生謝謝謝你了,我自己嗝可以上去。”說著還越來越往羅邑身上爬的趨勢。
本想就這麼甩開她,但看她越纏越緊,羅邑也就站在原地瞪她。
男人看了眼面色不善的羅邑,看兩人這麼親密的樣子,倒也不敢再怎麼放肆,唯一遺憾的就是今天晚上錯失了這個美麗的女人,不過沒關係,以後還會有機會。
說著大方地道了再見,開了車離開。
“下來。”車子一走遠,羅邑就朝扒住自己不放的女人低呵,他現在極度地厭惡這個女人。
夏輕姿不為所動,繼續抱著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天知道她快裝醉裝不下去了。剛才那男人那麼明顯的暗示她都懂,但為了不影響兩人的關係,她就裝醉來扮傻,幸好在樓下碰到羅邑。
“抱我上去,我腳疼。”她抬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孤兒。她只有喝過酒,才會展現這種弱勢的一面。
懶得跟醉鬼說什麼,羅邑抿緊唇,下巴的線條繃得緊緊的,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拽到面前抱起,動作利落又粗魯。
倚在他懷裡的夏輕姿安靜地閉著眼,嘴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
電梯悄無聲息地往目的樓層而去,也不管懷裡的人到底是醒著還是醉著,羅邑冷冷地開口:“我下個月訂婚。”
長而捲翹的眼睫就這麼忽閃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裡面一片清明。
“唔那我嗝,要喝喜酒”她閉上眼遮掩住情緒,打著酒嗝地回話,帶著酒意的熱氣全數噴在他的脖頸處。
然後便是一片沉默。他不說話,她亦裝醉。
將她放到chuang上時,她很聽話地翻了個身抱住一個枕頭蜷縮起來,一身黑色陷入白色的chuang單中更顯得單薄。平日裡的囂張也盡數被收了起來,此時的她看起來乖巧可人。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像。
羅邑望著她的睡顏有片刻的怔忡,最後拉過一邊的被子替她蓋上,離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原本睡著的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慢慢抱著枕頭坐起身,拉出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裡面靜靜地躺著一疊看起來無比幸福的照片。
一張一張地翻閱,眉頭卻越皺越緊——如果可以,她並不希望用到這些。
小劇場之世界盃:
桌上已經擺好了紅酒和各種零食,夏輕姿打算和羅邑一起看今晚的世界盃,荷蘭和西班牙的強強對決。
“荷蘭一定會贏。”夏輕姿一臉的興奮。
“哦?為什麼,我倒覺得是西班牙。”羅邑淡淡地掃她一眼,看著她這副精神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刺激她。
果然,夏輕姿轉過頭不高興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