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不要去醫院”
羅邑將她因抬手而沒落的風衣接過,再次固定到她身上,神色倒是緩和了一些,沒有了剛才那麼冷硬。
“上車。”無視她的示好,將車門開啟讓她進去。
直到兩人都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看著一邊沉默且沒什麼精神的夏輕姿,他才淡淡開口:“回去馬上吃藥,明天在家裡休息,燒再不退就去醫院。”
聽他這麼說,夏輕姿猛地轉過頭盯著他,像是不認識他般。亮晶晶的眼睛的黑暗中閃閃爍爍,雖然發燒讓她的腦袋不太夠用,但是她還是十分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羅邑。她倒覺得剛才那個冷硬的男人才更像他一點。
他不會是被附身了吧。想著她狐疑地多看了幾眼男人,卻被男人瞪了眼:“還是你想現在就去醫院?!”
夏輕姿立刻正襟危坐,看著前面的路不再說話。
感覺這一刻,她不只身體,連靈魂都離羅邑很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情緒,他的關心。這是認識他這麼久來,最赤果果的一次。
車子停下的時候,夏輕姿已經斜倚著靠座睡著了,臉上仍是緋紅的,連帶著小巧的耳廓也像是紅得能滴出血來,難得柔順的樣子。
收起了一身的殼的她,溫馴得像一隻貓。只不過這隻精明的貓總會有醒的時候。羅邑將她抱到床上的過程中,她都沒有醒來過,只在他要抱著她的時候,怕冷地偎進他的懷裡。
☆、嫁人不淑
夏輕姿是在一片消毒水味中醒來的,迷茫地眨了兩下眼,看到一室的白,然後猛地坐起。怎麼會在醫院!?羅邑這個卑鄙小人,居然騙她,趁她睡著之際將她載到醫院來了!
嫁人不淑!
手背上還打著點滴,卻一點都沒覺得冷,原來是手掌底下捂著一個暖手寶,緩解了鹽水冰冷的感覺。
將枕頭擺高,慢慢地靠向後面,外面已經是一片豔陽,看起來是個好天氣。
房間門被開啟,一個小護士端著托盤進來看了眼:“醒了呀,你可是睡了好久了。再測一□□溫吧。”說著遞過一根溫度計。
“請問,現在幾點了?”
“現在啊,十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就到吃飯時間了。”護士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笑眯眯地道。
居然十點多了,她還要趕著去公司:“護士,不好意思,幫我把針拔了吧,我還有事要去公司一趟。”
“你還是安心躺著吧,你老公已經幫你請過假了,而且,就算你有急事那也是昨天的事了。”護士將她的溫度計拿過,看了看,“還好,溫度是徹底降下去了,你昨天燒了一整天,你老公就一直這麼陪著,要有這麼個又帥對我又好的老公,我這輩子也值了。”小護士說著說著兩眼就要開始冒愛心。
夏輕姿忍不住咳了聲,這護士口中的老公是別人的吧?她確定沒搞錯人?
正想著,門再次被推開,趙清衡提著一袋東西走了進來。
這到讓夏輕姿有幾分瞭然。她倒寧願相信是趙清衡一直守著她,羅邑是不可能對她那麼上心,他關心舒南還不及,怎麼會想到她。
“輕姿,你醒了?”趙清衡將吃的放到一邊的桌上,跟護士點頭致意,“退燒了嗎?”
“是的,接下來好好休息就行了。你們先聊,等會掛完了再來找我。”小護士將東西收拾好就離開了。
假裝不在意地朝門口望了眼,卻沒有看到羅邑的身影。夏輕姿淡然地轉頭看窗外,其實早就料到的,只是心裡淡淡的失望卻又無法隱藏。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趙清衡一邊將吃的拿出來一邊說道:“羅總昨天在這裡守了一天一夜,早上聽到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了,才回公司處理事情。”說完頓了下,又補充道,“今天有個跨國會議要開,不過他下午會過來。”
這兩天的事他一直看在眼裡,他很清楚羅邑雖然只是表面上冷冷淡淡,但其實很關心夏輕姿。早上他離開時那厚重的青黑色的眼圈,還有冒出的鬍渣,無一不說明了他寸步未離地在這守了一天一夜。
只是,他做了那些後從來都不說出口。
偷偷瞥了眼正食之無味吃東西的夏輕姿,微微嘆了口氣。這兩個人的脾性也都這麼相似,一個個都是撬不開的蚌。
“東西不合胃口?”看她攪著碗裡的粥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夏輕姿剛想說這些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就被他的下一句話噎到了:“這些都是羅總特地吩咐的,說你大病初癒,不能吃太刺激的東西。”
羅邑走之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