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基於對工程負責,同時也想就這次把邊溝治理了,也好幫領導排憂解難。”
非常動聽的理由!
“你老彭我還能不清楚啊?你這樣說我還真有點不認識你了,”白工調侃的說。
“你要不信我也沒法子是不?”彭澤林好像是手裡極大的委屈似的,苦著臉道:“你可以看看我的設計方案,真的是在幫領導解決以前的遺留問題的。”
白工不信任的看向彭澤林,翻了翻資料,說:“我去送劉經理看,最後得有領導來決定。你老彭報的再高我也不管,錢又不是讓我掏。”
彭澤林聳了聳肩:“這就對了,他過他的大件車,我修我的路,賠錢我是不會幹的。”
“你吊老彭會幹賠錢的買賣?有哪一次算賬不都是你老彭嗷的最歡?”白工依然是滿臉的不信任。
彭澤林也不管他信不信,只是叫屈的不迭:“那是我劃不著啊兄弟,我賠錢了不急我有病呀?誰會把家裡錢拿出來高速上做貢獻?”
彭澤林不管白工的態度,只管一個味的叫喚:“從老彭開始與管理公司養護科打交道伊始,那一次不是在為咱管理公司掙錢、長臉來著?難不成到最後還要落你一個抱怨?”
白工沒有再說話,拿了資料徑直出了養護科。
彭澤林與張工閒聊了起來。
對彭澤林,張工是不會陌生的。
從植樹池、通道積水治理到沿線標誌、標牌立柱刷漆,沒有哪一個專項沒有彭澤林不染指的,張工也知道彭澤林背後是王經理,但她一直打交道的都是彭澤林在出門,所以二人也相繼很熟悉。
最近,彭澤林還在投豫皖界省站超限檢測站的標,彭澤林還曾經照自己幫過忙,張工也叫自己的朋友幫過彭澤林在工程預算方面的忙,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雖然後來又聽說了彭澤林他們並沒有中標,但王經理、彭澤林他們的能量也由此可見一斑的,對於承包商稍有研究的張工也就自然關注了一些。
透過第一次與彭澤林接觸,到後來慢慢地熟悉,張工也很清楚王經理、彭澤林他們與領導的關係不錯,在很多方面她也沒用為難過彭澤林,畢竟張工也是在這方面混過的。
“彭工,這次你又撈到什麼有油水的專案啦?”張工微笑著問道。
“哪裡有啥專案啊?更不用說是有油水的啦,你張工不比我還清楚些麼?”
彭澤林不答反問。
“剛才你還與白工說起什麼二百四十萬的專案,那麼大的專案會不掙錢?不掙錢你會幹麼?”張工挑明瞭話題。
“哪裡有啊張工,那只是上海方面要從咱省界站過一輛大件車,我也是按照領導的意思報一個施工方案而已,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你就當真啊!”
彭澤林模凌兩可地回答張工。
碰上了這種百年難遇的好機會,彭澤林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但是,雖然他有天大的喉嚨,在事情沒有最終拍板之前多說也無益,所以他還說選擇低調待之。
倆人就這樣無的放矢的閒聊著,一會兒白工回來了,說是領導看了彭澤林的方案後嫌他做的預算報價太高,讓他去領導那裡解釋清楚。
彭澤林很清楚自己的方案,那可不是一般的高,簡直可以用“高的離譜”四個字來形容,所以也沒有多少,便直接去了劉經理的辦公室。
一進門,彭澤林看到劉經理手裡拿著的正是自己做的設計方案,看見彭澤林進來了,劉經理便示意他坐下。
劉經理笑著說:“老彭,我看你的方案是不錯,也根治了省界站邊溝多年沒有處理的存水問題,可你的造價也不錯啊,二百四十萬,出乎我的預料太多。”
劉經理很直白的道出了彭澤林方案的利弊,他擔心運輸方不能接受這麼高的價格,一個收費站就幾百萬,從上海到鄭州要有多少個站啊!
劉經理提出將方案設計降低一些標準,最好是把總費用控制在一百多萬,到時再與總公司打招呼,也好於運輸方溝通一些,便於與他們談判時容易接受。
彭澤林就專案細項與劉經理進行了探討,將全混泥土基層改為水泥土基層,這樣一項就省下了近九十萬。
隨後,彭澤林又根據劉經理的建議將邊坡外院設計的混凝土硬化刪掉了,只在需要防護的位置設定預製板防護,綠化樹也再起不了美化作用,也一次性的刪掉了。
這樣幾項減扇下來,就將報價由原來的二百四十萬變成了現在的一百四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