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真是機靈,不愧是相爺府上的孩子。
花語紅嘴角上彎,看著劉錦思著。
“錦少爺,以後別再去花園南邊了,小苗可擔待不起。”那丫鬟拿著條手絹輕擦著臉上的淚痕道。
劉錦悶聲坐到了廳堂中的太師椅上,滿不在意道:“去給我拿些吃的來。”
“是,錦少爺”小苗應了聲就走出了屋。
“可會下棋?”劉錦側頭望向花語紅問。
“不會。”花語紅搖了搖頭道。如此文雅的事,她可做不來。
“真是沒用。”劉錦嘟著嘴道。
“小少爺為何非要下棋,玩別的不行嗎?”花語紅可不願讓一個黃口小兒說她沒用,便思道。
“他可是下棋的高手,去去,不懂就出去。”劉錦不耐煩道。
“小少爺,為何要拿別人的長處來壓著自己,你不會與他比別的。”花語紅踱步到屋門邊靠在門樑上,悠然道。她可不管這小少爺要和何人比試何棋藝,她只是覺得此時閒來無事,也不知能去哪裡晃盪便信口開河地出出餿主意。
不過劉錦卻當真了,他從太師椅上跳了下來,奔跳到花語紅身邊問:“那你說我與他比什麼?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都成。”
“那他可會蹴鞠,可會毽子,可會風箏,可會拳腳。”花語紅杏眸一轉,低望向劉錦問。
“我不知。”劉錦為難地搔了搔頭道。
“你說的這個人是何人?”花語紅好奇探問道。
“幹你何事,給我磨墨。”劉錦道著,返身朝廳堂內屋的書房走去。
花語紅見劉錦的小孩秉性,搖了下頭,微提了下嘴角就跟在了他身後進了書房,為他磨墨,看他抄習《詩經》。
之後幾日,花語紅就跟在劉錦身邊上劉相府家塾讀文習字,過著她認為單調的日子。而劉錦這個官宦人家的孩子也與花語紅在貧民住地見到的孩子不同,他每日早起上學堂,回屋就在屋中習字作畫,也不玩耍,見花語紅寫字如狗爬,還令她每日要抄習《詩經》。
劉錦心裡也不明白人家表親兄弟身旁的書童都是和自個年紀相當的孩子,可他偏偏要帶個如此大的書童,且先生的問題這書童沒一個能答得上來,可謂詩詞歌賦皆不能。小小的他無法想到喬大原想為他找一個大點識文墨多點的書童來照顧他,可沒想卻讓花語紅這小盜矇住了。
倒是在劉相府家塾讀書的孩子都很喜歡花語紅,因花語紅蹴得好鞠讓那些孩子很喜歡。
寬敞清幽的書房中,書架成排,鏤雕八寶格一座,紅木小櫃一具,花梨木漆得油亮的書案一張,書案上文房四寶皆擺齊,劉錦著這身淺青寬鬆綢衫的小小身軀跪在書案前的椅子上繪著墨畫。
劉錦書案對面有一張紅木方桌,方桌前坐著花語紅,她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提著支狼毫筆無力無奈地落著筆,在一張白宣上畫著歪七扭八的字,懶懶道:“小少爺為何在學堂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平日你也很少玩耍,像你這般的孩子都該常去玩耍。”
“我與他們自不同,將來我也要與祖父一樣當宰相,而且那些遊戲太累人,也不文雅。”劉錦手中畫筆揮畫著一隻立在枝頭雉鳥的翼翅道。
“你才多大就想那麼多。”花語紅嘴中喃語著,將筆放下,捏起方桌上宣紙的兩角,將宣紙垂放向劉錦道:“我的小少爺,你說這行嗎?”
“你這字狗寫的都比你好。”劉錦朝花語紅做了個鬼臉道。
真是,再過兩天就走,不在這裡招磨人的罪。
花語紅怨著將手中的宣紙甩放到了方桌上。
第22章 第二十章 險露馬腳 又見寶物盜心起
“小少爺,相爺在前庭花廳等著小少爺過去。”
劉錦方將那栩栩如生站立枝頭的雉鳥繪完,一個小廝便走入書房,立在劉錦的書案前道。
“祖父找我有何事?”劉錦跳下跪坐的椅子,走到那小廝跟前將烏溜溜的眼睛抬望向小廝那張年輕的臉問。
“小的不知,小的下去了。”那小廝道著哈了下腰,便轉身出了劉錦的書房。
“小苗,小苗。”
“錦少爺——”
坐於書房外廳堂內做著女紅的小苗聞見劉錦的喊聲,小跑著進了書房急回道。
“為我更衣,祖父要見我。”
“是錦少爺。”
半個時辰後。
劉錦更上一件圓領墨綠綢衫,腰繫墨綠綢面寬頻,小臉盤上透著嚴肅,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