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瞭解她的恐懼,她只好聽命。剛坐上去,工作人員為她繫好安全帶,並說,“踩住腳底下這個東西,如果害怕了就松腳,機器就不會再向上蕩了。”
她死死踩住腳下的按鈕,不想成為任何人眼中掃興的累贅,甚至已經恐懼到了極點,踩住按鈕的腳連位置都沒有挪動過,直到車子開始靠著慣性向下滑的時候,她才鬆開已經麻痺了的腿。她不願為別人造成困擾,只要她肯求救,對面的人的消遣會因她的膽怯而擱淺。
“松腳,松腳。”底下的叫喊聲從清晰又到模糊,他們的臉忽近忽遠,飄著朵朵白雲的藍天和堅硬的大地混淆在一起,交替在眼前出現一個個碎片。
她一心只想著車子趕快停下來,回到凌然身邊,一切都會好好的。忽然,她垂下的手觸控到了地表熟悉的溫度。凌然將她拖起,遠離了那輛‘奪命飛車’。
她以為自己丟臉了,周圍的人也滿是歉疚的神色。眼睛費力的睜開,探過來好幾個人腦袋,密密麻麻的遮住了大部分陽光。她受寵若驚的睜大眼睛,想用盡全身力氣說一句讓大家放心的話,剛張開的嘴被塞滿了糖和水。
凌然毫無怨言的提前退出此次活動,決定先送她回家。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她陶醉在不切實際的夢裡,倘若能夠久一些,再久一點,即使她註定要守著回憶過一輩子,殘留的餘溫也足夠緬懷一生。
走了沒幾步,凌然突然像觸電了似的鬆開她的手。遠處有個女孩兒正在跟他打招呼,他應和著,“你怎麼也來這兒玩了?”
“這麼巧碰見你了,我跟朋友來的。”她回答。
“恩,我也是跟朋友一起來的,他們還在裡邊,我有事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