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寧芷問道。
“他說”珩止說到一半打住,“咳咳,沒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若為攻,封你為受_(:3」∠)_
☆、鑄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伏堇眼中,這是出其不意的絕佳機會。根據珩止描述的左丘府邸地形,很快找到那座劍閣。也難怪上次珩止受傷,這劍閣位於府中湖泊中央,四面繞水,周遭環布這著不少高手,想必上次他是硬闖的。
不過伏堇說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鐵打的人終歸是要吃飯的。正午時分,他混入送飯的下人中,乘一葉小舟,輕鬆入到劍閣外圍。之後的事,自然需要武力解決。由於援兵渡湖花費不少時間,伏堇拿了左丘公柏的佩劍,就輕履踏水,飛身而去,毫髮無傷。
回到辰宮之時,才過去區區兩個時辰,令珩止歎服。
伏堇端茶坐到一邊,兩腳翹在書案上,打著哈欠:“左丘家那邊一定已是亂成一團,這時候訊息應該也傳進宮了。想好了嗎?”許久沒人應話,便扭頭看去,發現寧芷正緊盯著那劍上圖騰,眼睫略微顫抖。
“你說,十一年前用來刺殺你母妃的兇器上,也有這個龍騰焰?”寧芷眼裡莫名茫然,但仍是看著珩止,熟絡地說出劍上鑄印的名稱。
一旁的伏堇險些跌了茶碗:“你認得這個鑄印?”
寧芷愣了一下,點頭道:“嗯。是我很小的時候。雖然記不清在哪裡見過,但能肯定這是‘龍騰焰’。”
珩止亦是驚愕不已,但面色仍異常冷靜:“這是左丘家的族徽。”
“他們家不是戰雲龍麼?”寧芷清楚記得左丘翊佩劍上的圖騰,是戰雲龍無疑。
“這十一年以來,的確是戰雲龍。”伏堇慢慢踱步到榻旁,俯□子,疑惑地窺探她的眼瞳,“這龍騰焰理當消失得無影無蹤才是,可你卻見過,而且是在很小的時候。照理來說,一個小孩子,沒理由會對一樣東西記憶深刻,除非是重要的東西,或是發生過什麼”朝著寧芷步步逼近,在她眼底深入巡梭。
當伏堇的身影把寧芷完全覆住,珩止見狀,下意識一手把他拉開:“喂,你”剛想說些什麼,竟瞥見寧芷的眼中閃過一瞬驚恐,“阿芷,你怎麼了?”伏堇一聽,也立即轉過頭去。
這時,寧芷卻已換作笑顏:“什麼怎麼了?”她沒有說,就在方才,珩止拉開伏堇的瞬間,她居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窒息!似乎有過類似的經歷,有人帶著一身殺氣靠近她,卻很快有人把他一掌劈去。非常模糊的記憶,轉瞬即逝。
伏堇沒有看到那一幕,甩開珩止的手,坐到她身邊:“我出去這麼久,你們二位想到什麼辦法?”
見寧芷無恙,珩止也把這事暫且忘了,答道:“本是想盡快讓儀妃看到這龍
騰焰,並要她相信這佩劍在謹蘭園,之後她必定會下手。可仔細一想,不如讓父皇也見上一見。”
“最好是兩人一同看到,若是左丘家的人也在場,那是再好不過的。”伏堇補充道,後有些憂慮,“只是這樣是否太冒險?這可是一把刀連戳三個人的心臟,其中一個還是你的父皇。”
“但願他這一次能是真正的父皇。”珩止言中別有他意,箇中含義只有伏堇知曉,寧芷依舊不明不白。
“那你準備怎麼解釋這來歷?”伏堇玩笑一句,“說是我偷的?不可能吧。”
“偷的,又是何妨?”
“喂!”
“放心,那是之後的事。”珩止淺笑了一下,“相信不久以後,你就不僅僅是一個琴師了。這一次,就靠我自己吧。”至少現時在他人眼中,珩止還是個痴愚皇子,隨便說幾句胡話,也沒人能辨出真假。
“你打算怎麼做?”
“我和葉子會連夜做一件印滿龍騰焰的錦衣。”寧芷拿起放在一邊的一件靛藍色外袍,“用銀絲繡上暗紋,識得此圖的人,自然會很快認出。”
珩止見此絕非一夕之事,勸道:“你的傷還沒好,不能這樣辛苦。這事晚幾天也無妨,你的身體要緊。”說著,伸手要把那外袍奪過來。
“不能晚。”寧芷搖頭,目光執著,雙手拽住那袍子,“聽你們說的,就知道這事拖不得。既然非同小可,多延一日便會不利一分,不是麼?”
珩止本是不忍心,但伏堇在旁向他點頭,只好無奈鬆手。不知該對寧芷說些什麼,她說的很對,況且她已然牽涉其中。“不要太晚。”默默轉過身,正要快步走出房門,半路卻停下,“今後我會睡在別的房間。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