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憂心:“小姐,你最近是怎麼了?老是犯困。要不,我們找個大夫來看看?”
寧芷擺擺手,擦過臉後,頓覺神清氣爽:“我只是睡得久了些,哪裡有病?”
“好,小姐沒病。”葉子見她精神奕奕,也不再多說,後提醒道,“小姐快梳理一下吧,昭月公主就要來了。”
“對!今天昭月會來!我怎麼給忘了?”寧芷一拍腦袋,才想起前幾日與昭月的約定,懊惱自己的記性退化得離譜。
葉子無奈嘆息,搖頭道:“小姐,你真的沒病麼?”
“少咒我!”寧芷瞪了她一眼,馬上坐到梳妝檯前,順口問,“珩止來信了嗎?”
葉子幾乎忍夠了寧芷近來的丟三落四,邊拿梳子為她梳頭,一邊埋怨:“小姐,你是不是睡糊塗了?睿王昨日才來過信,你忘了?”
寧芷這才想起,珩止昨日來的信還壓在她的枕頭下邊。
過了半個時辰,一輛尋常馬車駛入深巷,停在寧府門前。昭月從車上一下子跳下來,嚇得香薷一聲驚呼。
“香薷,快一點,吃的就要涼了!”昭月不耐煩地招呼還在下車的香薷。
“公主,東西太多了,等一下”香薷提著大包小包,吃力地從車上下來,緩慢挪到昭月身邊,“公主,你帶的會不會太多了?”
昭月詭笑著看她:“不多。我可打算在這裡住兩天呢!”
“兩天!”香薷一驚,食盒差點落在地上,“儀妃娘娘只允了你一天呀!”
“管她作什麼!”昭月豪氣一揮手,大步踏入寧府大門,“我們走!”
如此無畏,並非對儀妃全無忌憚,而是昭月早在出宮前,去找了承帝。承帝念寧芷獨自一人孤單寂寞,就允許了昭月多宿一日的請求。
“阿芷!”昭月一見寧芷就飛奔過去,見她眼裡有些微紅,便關切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太想我二哥,所以哭過了?”
“不是”關於實際原因,寧芷覺得尷尬,就隱瞞了。
“小姐是剛睡醒,所以眼睛有點紅。”葉子直言相告。兩月相處,這主僕四人早已同姐妹沒
有分別。故此昭月一問,她便說了。
一旁的香薷聽了,竟是“嗤”一聲笑出來,惹得寧芷頓時臉紅。香薷笑著把食盒遞給昭月,輕聲道:“公主,湯羹。”
昭月忙開啟食盒,取出一盅白瓷罐放到桌上:“最近宮裡剛來了個甜點廚子,這枸杞銀耳湯做得很是清甜,你嚐嚐。”說著,就把瓷蓋開啟,露出剔透如玉的銀耳,取了湯匙正要交給寧芷,卻發現她神色有些奇怪,“阿芷,你怎麼了?”
寧芷的臉色一時間變得蒼白,湯羹的甜香與濃稠鑽入她的鼻息,胃裡倏爾一陣翻滾,連忙捂住嘴,隻身跑出屋子,在石階邊上乾嘔起來。
昭月慌了神,從屋裡跟出來,眼見寧芷吐得翻江倒海,等把胃裡的東西吐乾淨,又是不斷嘔著酸水。見她險些癱軟在地,昭月才回過神去一把扶住。葉子端了水來,給寧芷漱了漱口,香薷趕緊用絹帕為她擦拭。
“小姐,你還說沒生病,你看你都吐成這樣了。”葉子在旁邊急得差點掉下眼淚,“我還是去找個大夫來。”剛想衝出門,卻被昭月拉住。
昭月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牌,交到香薷手上:“馬上進宮請姜御醫,快!”
寧芷一臉茫然:“我只是吃壞肚子,不必勞煩姜御醫吧?”
“你真當是吃壞肚子呀?”昭月唇角浮起一絲神秘的微笑,輕聲問道,“上次癸水何時來的?”
寧芷愣了半晌,一下子被人問起如此私密之事,雖然是女兒家之間的問話,仍是羞澀:“珩止出征後,便不曾來過。”
葉子依是懵懵懂懂,而香薷已是張口結舌:“難道難道王妃已經”
“所以才喊去請御醫啊!還愣著做什麼!”昭月一聲低喝,香薷即滿面喜色地一路小跑出寧府。
“葉子,我扶阿芷回房,你快去找伯父回來。”昭月吩咐後,葉子急忙出門去尋在棋苑下棋的寧問荊。她轉眼見寧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笑著搖頭。
昭月扶寧芷到房門口,易雨即迎面走來,見狀忙問:“怎麼回事?”
“快給你家公主鋪床!”昭月一臉俏皮的笑意,裝模作樣地對易雨下令。看寧芷的表情依舊是疑惑,便說:“先進去躺好,我再告訴你。”
易雨見寧芷病弱的模樣,臉上是波瀾不驚,但心裡很是著急,竟是聽從昭月的命令,進屋把床榻一絲不苟地鋪好。待寧芷躺入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