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春和丁文連忙放下碗筷,快速地來到了網箱,只見水面滿漂著夏花。丁文跳上魚排,撈起了半網兜的魚種,隨意拈起了一條。那夏花已魚體僵硬,估計死去了多時。
“什麼時候看到的?”桑春問了桑良,幾乎要吼起。
“早上還問您幾點出工,順道看見的。”桑良怯怯地說。
“舅,這魚死了挺長時間的。”丁文檢查了幾條魚都是同樣的症狀,“全池的魚死絕,估計是被投毒了。”
“我找桑三兒他們去!”
“不用了,舅。咱口說無憑,找上門會被反咬一口,別去找不自在。”
他丫丫的,還真毒!還好洪荒空間存貨多,不然找誰哭去,幫我的網箱消毒也好。不過藍子怎麼突然出現異狀,她受到威脅了麼?丁文覺得孰可忍、孰不可忍。
“小文,這可不少錢啦。”桑春也跨上了魚排,那水面浮著兩指寬的夏花,說不出的心疼。
“舅,這些夏花叫人撈了吧,一定埋到田裡當肥料,千萬不要給人和牲畜吃。”丁文仔細地叮囑,跳上岸回去了。
桑春留下來盯著這事,叫桑良一起幫著撈起死魚。
“小娘子,等下給我回去招集大夥兒,到村委裡開會,這些魚也挑去讓大夥瞧瞧。只要誰能說出一些事來,我就給他獎勵。我桑家塢十幾年從沒出現過哪家丟了東西,今天卻出現這樣的大事,以後還叫大家怎生安份過活!”
第四十二章也打悶棍
這事有點湊巧。
丁文字急衝回去問個明白,走到小木屋的位置時又停下腳步,以藍子的性格若不說出,自己也沒辦法。
網箱那邊傳來嘈雜聲,丁文轉頭一看,是湘少幾人來了。
“唷,大清早趕著撈魚啦!”
“是哪位王八糕子下這樣的黑心,跟魚苗也過不去。”
“值不少錢啊,要不要我請派出所的那些哥們過來查勘一下?”
“不用了!這種人自有報應。”
一向在村裡一言九鼎的大舅,居然罵起詛咒來?嗯,這也不是沒辦法的事兒。大舅常在鎮裡走,哪不知那些部門的門門道道,壓根兒就沒想到要報案,這些人來了非但無法破案,還可能借題發揮。
丁文迎了過去,見湘少的跟班又多了四個流裡流氣的小年青。四個人四種髮型,堪比池塘邊雜草,染上的色彩比香山的層林還要多,嘴角叼煙真讓人懷疑他們不是菸民,只是在裝酷。
“舅,您叫小娘子去召集大夥兒到這裡,就說最近桑家塢不知從哪兒冒出的野豬、野狗,這次毒了我的魚,下次估計會糟蹋大夥的莊稼,叫大夥兒小心一點。”
桑春一聽會意,打發了桑良回村叫人,也叫大夥認識了這幫人。
本來有一位爆炸頭的小年青想衝向丁文,卻被湘少拉住了。
“此處既然不歡迎,咱們就權當清早散散步。”湘少倒是識清形勢,引發了群眾事件,可不是他姐夫能罩得住的,帶著五個跟班,慢條斯理地走了。
丁文看著五人在拐彎處消失了,嘴角露出冷笑。大清早來找碴,今晚不揍你個滿天花,還不懂得花兒為何這樣紅?看你以後怎麼裝帥!讓我吃悶虧,也叫你們嚐嚐打悶棍的滋味,心裡便有了這個想法。
“舅,等下大夥兒來了聚聚,您就說:‘今晚我在校舍裡請客,管夠酒。’”
桑春迷惑不解:莫非大頭外甥得了失心瘋,這池塘的魚苗都沒了,還要喝酒慶祝一番?一看他那鄭重神情,似乎又不象,還是答應下來。
他自然不理解丁文的想法。
這幫人,若不想個辦法將他們清出去,在桑家塢遲早是個禍根;若清不走的話,至少也得讓他們夾起尾巴做人,免得將眼睛頂在頭上,四處惹事生非,擾得桑家塢不得安寧。
丁文回去準備今晚的道具,反正這些道具用完後放在洪荒空間裡,誰也別想查出。
傍晚漲潮時分,羅元帶著神情恍惚的桑木蘭要離開桑家塢時,丁文只拍拍了羅元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又轉身摟抱了下桑木蘭,在她耳邊說早點回來。看著倆人登船離去,心裡不是個滋味。
船行了一段距離,羅元看著桑木蘭說,“藍子,不用再裝了吧,那麼累、那麼殘忍。感覺你們女人的思維變化實在太大了,我很難理解。”
桑木蘭雖不捨地望向渡口方向,卻狡黠地笑著說:“我媽說距離產生美,就是讓他木榆腦袋開化一下。”
羅元大聲哀嚎,“原來是丁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