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嘻呵笑了,純當閒暇放鬆的一個笑話而已,沒人會去認真理會這事。
大海鰻套進網袋中,紮緊了口子,桑良叫跟來幾個人拿回。丁文正要洗洗網兜的沾泥,卻發現那隻“石吸”早已趁機溜到水中,藏得不知去向。
章魚不僅力大無比、殘忍好鬥,而且足智多謀,不少海洋動物都怕它。每當章魚休息的時候,總有一二條觸腕在值班,值班的觸腕在不停地向著四周移動著,高度警惕著有無“敵情”;如果外界真的有什麼東西輕輕地觸動了它的觸腕,它就會立刻跳起來,同時把濃黑的墨汁**出來,以掩藏自己,趁此機會觀察周圍情況,準備進攻或撤退。
章魚可以連續六次往外**墨汁,過半小時後,又能積蓄很多墨汁。但章魚的墨汁對人不起毒害作用。章魚還有十分驚人的變色能力,它可以隨時變換自己面板的顏色,使之和周圍的環境協調一致。
可這隻簡直是鬼精靈,但即使再精,還是在自己的養殖場內。
桑木蘭和楚婉玉過一會兒就到,楚婉玉將背上的笚簍脫下交給丁文,問起了大海鰻。桑良自然誇張地數說一番,讓楚婉玉大驚小怪的。其實見過花鰻鯢上山的她,本不必如此,只因為今天的確很高興。
鮮活的魚等海貨賣掉二十六擔三十八斤,還剩下場部前一堆的“小魚山”,丁文幾人忙著將這些魚派出去。
常年趕海摸魚的人,總把最鮮最好的海貨賣給魚販子,換成了錢,而留下的只有一些小魚小蟹之類。一個個領著丁文派發的魚貨,那種喜孜孜的模樣比領了工錢還要歡欣,提著這些魚紛紛辭別回家。
大海鰻被砍成許多鰻段,桑春要丁文留下了頭和尾,其他每人各分走一段。在桑春認為做事都要有頭有尾的,這是鄉村的一種寓味。
勞作了一整個上午,啃起飯特別多,但也只能匆匆填飽,要趁著漲潮之際,讓水充滿了養殖場。
九百多個的網筒都養起梭子蟹,要把這些網筒掛到毛竹杆上,也是一種累人的活。桑春卻將丁文簡便掛養,稍稍變得複雜一些,把四根毛竹杆編成一個方形的架,這樣操作起來方便多。
看著一個個網筒入水,魚販子們找到章守志,聲稱年前包銷這些梭子蟹。可章守志回絕了,奇貨可居誰人不知,在春節前幾天,這些海貨都是搶手貨。
桑良開玩笑地說,到時他們的漁場抓回的梭子蟹也在養殖場裡寄養,這事丁文就滿口答應。
丁文的心思並不在這,他考慮的問題不少。
海水能引入空間,會不會引起不良反應?因為自始至終,自己都是從空間裡拿水出來。為了今天收穫的大黃魚,想必又在考慮孵育魚種。而養殖場似乎也得進行改造,現在都是走精細化、工廠化生產模式,原有的粗糙養殖方法到了要改進的時候。
第一一三章海鮮火窩
晚餐,火窩。
除了辦酒宴外,火窩最能湊起熱鬧。
吃火窩由自己動手,想吃些什麼自己選,顯得更隨意些。
丁文喜歡這種隨意,這樣熱鬧。
八仙桌四周桌沿撐開來,拼成了一個大圓桌,人數不多,但菜式多。擺得滿桌都是,堆在面前,果然豐盛。
本來還邀請九叔公和桑良等人,但他們早提著分到的魚回家,說是吃飯可免、酒卻不能省,可以打包啊。
哼哼,丁文就是不給。其實陳釀三大缸的青紅酒,已被消耗了兩大缸,快要過年了,怎麼說現在也得省著點。
擺在桌子中央的大盆子正在加熱,可海鮮味兒和甜香的酒味充斥了整個廚房。
一盤冷盤受幾位女生青睞,看似象海蟄皮。
其實,那是丁文從空間裡扯了一些紫菜。看起來不算是紫菜,若色澤淺黃,更有理由讓人覺得是海蟄皮。淺淺的紫色,象酟了陳醋的海蟄皮。
咬起來咯吱咯吱地響,挺脆,挺有嚼頭。
楚婉玉在向身旁的林雪芹吹著今天的大豐收,還說誰叫你不方便呢?林雪芹在桌底踢了她一腳,又瞪了她一眼。
咦這是什麼東西?楚婉玉才想起口中所吃的“海蟄皮”有所不同。
這個問題挺難回答的。若說是紫菜,肯定讓人笑破肚皮,頭水菜本來就細,卻被丁文養殖得象五六水菜那麼寬!算是海帶吧,但海帶的皮厚且韌度。有難度的問題,丁文通常不去回答。
不回答的最好方法,用食物塞住自己的嘴巴,或者裝做沒聽到。
只是丁文明白一點,空間裡培育出來的紫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