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一抹玄寒蹭上了蕭野銘的眉間,使他的暴怒更添駭人的氣息,他盯著欺騙過他以後,還仰著頭一臉倔強的燕安兒。
他笑得詭異,“取消?你想都別想!”
他彎腰,扣住她的脖子,將她粗暴地往身後壓去,“給你一分鐘,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否則我不介意掐死你!”
那個男人,她很愛很愛吧?從來沒有聽到任何人提起過,恐怕除了她自己,其他人也一無所知吧?
愛到隻字未提,只想將他藏在心底,那是怎麼樣的愛,怎麼樣的維護?
他蕭野銘就從來沒有得到過!
呼吸被扼殺,安兒沒有動,艱難地開口回答,“蕭野銘,那層膜就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嗎?
不愛,她會願意把寶貴的第一次交出去嗎?
猜到他斷然不會放過那男人,她不說就是維護,愛到隻字不提,多情深意重呵!
他一直努力努力,傾盡所有的呵護,他最想得到的一切,那個男人輕易得到了。在他之前,得到了一切!
蕭野銘笑得極冷極冷,“不願意我碰你,是在為他守著身體,對不對?你們感情那樣纏綿悱惻,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當初是你招惹了我!”安兒反唇相譏,“你貴為蕭家三少爺,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這麼一個灰姑娘?”
灰姑娘只有跟王子在一起才能幸福,如果她遇到的是一個惡魔,註定疼痛!
“我當初瞎了眼,才要一千萬買你一夜!”怒急了,他將她一把甩開,安兒磕碰上浴缸的邊沿,疼得咬牙。
她忍住,冷道:“趁現在還來得及,取消婚禮吧!你曾經為我媽媽花的所有錢,我都會還給你。”再不幻想還有幸福可言,何不放開彼此,讓煎熬的心得到救贖?
“你哪來的錢還?去陪酒還是去賣身?”蕭野銘氣紅了眼,理智被憤怒吞噬,警惕與反應未減,他穩穩接住她揮過來的巴掌,“你也有資格掌摑我?”
蕭野銘玄寒了眼眸,將她厭惡地甩開,抽離那溫熱的水,抽離這暖心的情,未著寸縷,頭也不回地走了。
力氣,被他帶走,她無力地癱倒,周身圍繞的溫水裡最後一絲絲溫度都消散開去,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冷,冷得她嘴唇發顫,一顆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