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氣牆的可怕威力,即使以前曾經聽過母親的形容,但這種猶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仍舊嚇著了她,原來一個人的念力能產生這麼強大的能量?!
原本被牢牢困在原地的思念在埃斯諾出現的那一刻總於找到了方向,但是由於被困著的時間太長,正如之前米米娜跟西撒說過的那樣——念力堆積到一定的程度後會擁有自己的意志,而且它們往往會對施念者產生報復!
米米娜能清楚地看到在氣牆瓦解的同時一絲黑暗像尾巴一樣朝屋內那消瘦的身影掃去
“快上車!”西撒的吼聲把米米娜從震驚中喚醒,此時她才發現就在她在發呆的時候西撒的父親已經把梨瑟阿姨搬了上車並且正準備發動車子,西撒從副駕駛室裡探出半個身子一臉焦急地望著她。
米米娜趕緊坐回車內並把後座中的梨瑟阿姨緊緊摟住,幾乎就在米米娜關上車門的同時埃斯諾便發動起車子直朝醫院的方向飛速駛去,米米娜下意識地反頭望向漸漸遠去的屋子——原先的黑暗已經不復存在,剛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惡夢,但是此時正躺在她懷裡呼吸微弱的人兒卻不得不讓她承認先前發生的悲劇。
剛晨運歸來的羅伯特。狄朗遠遠便看到西撒的那輛寶藍色甲克蟲瘋了似地由花園衝出馬路,本該驚喜的心卻由一陣不祥的念頭迅速佔據,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花園與明顯被暴力破壞的門,再加上遺留在現場的哮喘噴霧,羅伯特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埃埃斯諾?!”溫沙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接到了羅伯特的電話要她馬上去留意一下梨瑟是否有被送到他們所在醫院,結果在急診室裡看到的不但是西撒還有一張她已經20年沒見到的臉!
埃斯諾定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雖然已經略微發福,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這位熱心的鄰居,只不過她跟前那坐著輪椅一臉菜色的男子怎麼看也不像印象中她那文弱的丈夫,不過這些他都沒花太多的心思去在意,因為此時他所關心的只有布簾後正在接受搶救的妻子。
不一會綠色的布簾被拉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出來,“患者目前情況已經穩定,不過由於缺氧的時間較長,再加上患者本來體質偏弱,所以必須繼續留院觀察治療。”大夫簡要地做過病程介紹後問道,“誰是患者的家屬?”
“我是她丈夫。”埃斯諾第一個回答到,而西撒也靠了過去,大夫瞄了眼眼前兩位高大、俊挺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心想這兩個人不用做鑑定光看相貌就已經能肯定血緣!
班克在聽到“丈夫”兩個字的同時不禁打了個寒戰,他想否認、想逃避、更加希望這兩個字只是他的幻聽,但是從剛才溫沙麗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態度以及他那張跟西撒驚人相似卻又成熟許多的面孔,班克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而且在他毫無準備的狀況下襲來!
而更加讓他心寒的是他一向都滿滿的信心竟然在見到這個傳說中的男人後頃刻幻滅?!本以為堅定不移的守候與付出能讓自己在對手面前略佔威勢,但沒想到當真正面對時他才發現自己天真得離譜——
原來有種人即使不用言語即使只是單單的存在就能給人帶來無形的壓迫感;原來有種人只稍一記不經意的眼神便能讓人莫名地自愧不如;原來強者能如此渾然天成?!
班克不想承認他在第一次的見面中便輸得一敗塗地,他甚至清楚的知道這個叫著埃斯諾的男人壓根就沒在意過他的存在,但偏偏又是這樣的漠視讓他更加受傷,難道他連成為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嗎?!班克在內心中反覆質問著自己。
[尾聲:第四節 溫暖]
陽光徐徐照進室內,讓原本潔白的房間更顯光潔,在雪白的病床上的人兒微微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因為她能隱約感覺到有許多人影正逆著光在她眼前晃動,於是她緩緩抬起疲憊的眼皮
“你醒啦!”映入眼簾的是各式各樣的人臉。
不過最讓梨瑟精神為之一振的是那張離她最近;讓她牽掛、擔憂了許久的帥氣面孔——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柔柔地笑道:“回來就好我好像曾經把你當成了你父親”梨瑟的笑容很淡,像隔著玻璃的晨光般迷離,只不過碧綠色的眼眸中透出的寂寞卻是再清晰不過的。
眾人聞言後面面相覷,西撒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或許是這麼多年來的反覆失望造成了如今母親無法輕易相信“幸福”的降臨吧,即使在昏迷前曾清楚看見到父親,但是母親理性的精神防禦卻把他歸結為缺氧時的幻象?
“不不是的,媽媽我把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