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生點頭,退回原位。
“少夫人腹中的胎兒是二少爺的。”聲音堅定而嚴肅。
客廳裡面瞬間響起一陣陣質疑的抽氣聲,誰都不敢相信鍾醫生剛剛出口的話,就連顧悅自己都被驚怔了。
她倏地抬起頭顱,訝然地望住依舊嚴肅認真的鐘醫生,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御思的她自己最清楚,事實上在進入御家這麼多日來,她和御思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就連過度親熱的行為都沒有過。
大家心裡都清楚,御思根本就還是個不懂世事的孩子,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懷孕?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麼的孤單了!
意料之外的結果
“怎麼可能?!”容琪首先從椅子上站起大聲質疑:“孩子怎麼可能是御思的,鍾醫生你肯定搞錯了吧?”
“大少奶奶,我沒有搞錯。”
“我看你八成是被二少奶奶收買了,所以才會故意這樣說的對不對!”
“大少奶奶錯怪我了。”鍾醫生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怒火。
“好了,都別鬧了。”御老爺趕在容琪說出更多無理取鬧的話之前開口,語氣盡顯責備:“之前是你們非要鑑定孩子的來歷,現在鑑定結果出來了又不認帳,有空就多到公司去轉轉,別一天到晚閒得無聊盡整這些煩索的事出來給我處理。”
大當家的一說話,容琪立馬安靜下來,心不甘情不願,卻又不好再說什麼。
原以為會當著眾人的面把顧悅的醜事揭發出來,把她送去後院,沒想到事情最終的結果會是這個樣子。
她以前明明就問過御思的前妻們,得到的回答都是御思根本不懂得同房為何物,也從來不碰她們的身體,怎麼到了顧悅這裡,才一個半月多點就懷上了呢?
容琪仍然不相信鍾醫生所給出的結果,仍然認定鍾醫生一定是收了顧悅的好處才會故意這樣說的。
看著這些個巴不得自己被家法處置的人們,顧悅放下心底的驚訝跟疑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說:“大家這些天可真是辛苦了,絞盡了腦汁想要把我除掉,結果卻鬧了這樣一個笑話出來,想想就覺得可憐,下回可要注意了,笑柄做一次就足夠。”
容琪的臉白了,二夫人的臉綠了,其她人的臉色也在千變萬化中。
顧悅緊接著又說:“孩子就是御思的,這是你們不承認也得承認的事實,希望大家以後本份些,我可不想等孩子出生後,還要指著某些心如蛇蠍的人告訴他這個是壞人。”
“耶!太好了,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御思聽她這麼說,興奮得手舞足蹈,像個小孩一樣繞著她又是笑又是跳,還不時地用手去摸她平坦的小腹。
為了再生枝節,反敗為勝的顧悅匆匆出過一口惡氣後,決定儘快收場走人。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兒,她拉過御思的手掌匆匆往樓上走去。
樓下,二夫人早已經氣得咬牙切齒,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湧,躁熱難受。氣恨的目光從顧悅身上收回後立馬轉到容琪身上,後者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立馬心虛了,迅速地垂下頭去。
如果不是容琪一再保證有按時按量給御思服用不能生育的藥物,她怎麼會堅信顧悅肚子裡的孩子是別個男人的?怎麼會出今天這樣的醜?
這樣的鑑定結果最不服氣的當數容琪,大夥散場後她直接衝到顧悅的臥房,顧悅正坐在沙發上品茶,見著她進來只是淡淡地睨了一眼,連招呼都懶得打。
她越淡定,容琪就更是惱羞成怒,氣得牙癢癢。
容琪幾步跨到她面前,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瞪住她,咬牙切齒:“顧悅,你別得意得太早,孩子到底是不是御思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現在可以買通鍾醫生造假,等孩子出生後你一樣瞞不住,到時你一樣得死!”
誰是幕後幫手
容琪始終還是堅信孩子不是御思的,因為她從來沒有忘記在御思的茶碗裡下藥的差事,也曾親眼看著御思喝下去過。
“既然你認為我必須得死,那就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再來看熱鬧唄,現在那麼猴急著做什麼?”
“呵,我是好心提醒你,御家家法不是你一個弱女子可以忍受得了的,到時別求我救你就好。”
“放心吧,我未必有這個需要。”顧悅站起身子,往露臺的方向走去。
望著她纖長挺直的背影,容琪雖然一肚子火氣,這個時候卻不能拿她怎麼辦,只好咬咬牙狠狠地把火氣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