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兔子?好漂亮!”李悠悠十分高興。
林小夕道:“來!你去捉那隻,我來捉這隻。”兩人分頭一人追一隻。
“它不會咬我嗎?”
“不會!”
兔子天生膽小,一見陌生人就蹦著跑。林小夕那隻從山上追到了山下,結果一蹦到山下叢生的蒲葦裡就不見了。林小夕一邊在蒲葦裡找著一邊哄著:“小兔兔快出來”
翻著翻著,林小夕找了一大塊地也沒找著,叉著腰直呼氣,看來是找不到了。
晚風陣陣,餘熱漸消。夕陽斜照,白色的蒲葦,一根一根蓬鬆得似是狐狸的尾巴。風一吹過,大片蒲葦慢慢一齊輕搖,很是恰意美景。
“叮鈴鈴鈴”
此時,遠處官道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
林小夕抬頭看去。
碎石路的拐彎處“咯吱、咯吱”地駛來一輛富貴馬車。
車身雕著精緻繁複的花紋圖騰,車蓋邊緣的黃色流蘇隨著馬車的行駛有節奏地搖擺,車頂四角的金鈴發出清脆的“叮鈴鈴”的聲音。
“好有錢的人家不知是哪家千金小姐的車?”在京城也很少有這麼雅緻精美的香車!
林小夕遠遠觀看。
車前頭的兩兀白色駿馬腳步穩健有力,同步“得得得”地駛來。駛到林小夕身旁不遠的時候,卻忽然放慢速度,停了下來。
車上一小車童,事先從車上跳了下來。半晌,車上的紗簾被撩起一角,一人從車上彎身鑽了出來。
黃色印花上等綢鍛衣,繁紋滾邊金絲領,二十歲的模樣,臉很小巧精緻。碎劉海,腦後彆著一根玉簪,飛揚跋扈的長髮,腰繫白玉金色流蘇,“啪”地熟練開啟一把大紅牡丹梅花扇,恣意瀟灑,那人愉快地嘆了一聲道:“哈!好涼爽!”
餘暉中,這是林小夕第一次見到夜不揚。
卻是一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林小夕暗忖:怎麼是個男的!一個大男人竟然像個女人一樣香車貴墊,招搖過市!
“咦?喂!”林小夕剛要轉身走,那公子哥似是發現了林小夕,有趣地喚道:“你是哪家的丫頭?”
林小夕回頭瞪著他!前面那位小二都知道叫她“姑娘”,後者卻稱呼她“哪家的丫頭。”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沒理會他,林小夕轉身就走!
那富貴公子哥看了看林小夕,啊了一聲喃喃自語:“莫非這姑娘不會說話?”見林小夕要走,收起扇子追了過來,說,“你不便言語,用手指,指指方向就可以了。”
沒理他,他還真當她啞了的?!知他是在激她,林小夕停了下來,站在原處,手往後一指:“到樹林,往左拐。”
富貴公子“啪”地重新開啟了扇子,笑了。歡快地揮了揮扇子道:“原來會說話!天色已黑,姑娘可要一同走?”
林小夕頭也不回地道:“不用!”心說,你就慢慢走吧。
“小丫頭!”那富貴公子忽然追了上來。
林小夕又站住回頭不耐道:“什麼事?”
前面的富貴公子揚了揚手中的東西道:“你的珠花掉了。”
多管閒事!林小夕忍了忍不耐,還是道:“多謝!”伸手過去要拿,那公子手一揚,珠花突然別到了林小夕的頭上。
林小夕僵直,這麼親暱的動作一揮揮開他的手!沒打到!花卻已別好在發上,林小夕退了一步瞪著他道:“你幹什麼!”
“幫你別好這朵花啊。”富貴公子理直氣壯卻又笑嘻嘻地揮著扇子道。
林小夕吸了一口氣,轉身走。
望著林小夕氣呼呼地走遠了,富貴公子“哈”地笑了一聲,才歡快地搖著扇子走回去。馬車旁十五、六歲的小車童納悶地說:“公子,不是往右拐麼,你怎麼問她!”
錦衣公子敲了他一記:“上車!”鑽進車箱。
小車童捂著頭抱怨:“不說就不說。”上車利索地一揮鞭子,吆喝:“駕”
富貴馬車應聲而動,林間又開始迴盪著一串招搖的“叮鈴鈴”的聲音
林小夕回頭鄙視了一下,上山。
“悠悠悠悠”林小夕大聲喊著。
李悠悠在一片白嘩嘩的花叢中站起,雙手舉著一隻兔子道:“小夕,快看,我抓到它了”
“天快要黑啦,我們要回去了!車伕可是說天一黑,他就不等我們了。”
“我把它也抱回去。”李悠悠跑下來,喜愛地撫著懷裡的小白兔說。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