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地方鬧事兒,不然不光他麻煩大,我們的麻煩也不會小。我小心的應下了,這事兒我絕對相信,難不成我們也去到北京上海禍害一圈,就從此躲進深山老林終身不出來了?所以遊戲有時候可以修改,但是遊戲規則還得老老實實的守著,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幾個一般是不怎麼聊天的,那可不是嘛,全年沒幾天分開,還堅持這麼多年,要是還能滔滔不絕,那才叫奇怪,所以一般閒暇的時候,小月會和畢方出去逛街,買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回來吃或者玩,剩下我們三個一般都是鬥打白條的地主或者睡覺,頂多三個人上網聯手打麻將坑殺那些不知情的群眾。
不過這段時間,小月和畢方還是出去逛街,老狗開始研究經濟管理和企業運營的書,小李子繼續攻讀初中英語。於是就會剩下我一個無事可做的悲劇在沙發上翻來覆去。
可就在我剛剛半夢半醒的時候,鳳凰傳奇又把我叫醒,淒厲無比。
“誰,有事?”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我原來有床氣。
“是我,烏衛國。”他在電話裡的聲音沉穩有力度,一點都不結巴。
“喲?是你啊?有事?你怎麼不結巴了?”作為債主,就得有債主的氣度和魄力,床氣一掃而空。
“我打電話不結巴,見人才會那樣,我下午過去找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好像不太方便說話一樣。
我看著正嘟嘟響的電話納悶,他電話掉水裡怎麼還能用?邪門了。
老王八沒過多長時間就來了,今天他穿得可比上次體面多了,西裝革履的,雖然西裝看上很廉價。但是畢竟整個人爽朗多了。
“哎喲,老烏,今天相親啊?”看到他的打扮,我彷彿回到了上世紀就是年代初期,渴望熱播的年代。
“別別提了,我來跟你你商量件件事。”堂堂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居然一提相親就臉紅,他不還是處男吧,我二十來歲是處男還好說,這丫好幾千歲了,還是個海龜,再是處男那他肯定要去看男科了。
我挺好奇他有什麼事兒能跟我商量的:“什麼事兒?”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展開遞給我:“這這是那六六萬塊的欠欠條。可能要緩緩緩再給你們。”
我把借條收好,挺好奇的看著這老王八,這也太實誠了吧,要我是他,我一準跑沒影了。
見我收了欠條,他又扭捏了一下:“還有有,能不能幫幫我找個地方,我我想開個館子。”
原來他還對我有所求啊,這老王八,真是不笨,不過誰叫我是天生的好人魂呢,我幫他給我們這片兒的居委會主任王大媽打了個電話,她老頭子經常來我們這玩,一來二去也就挺熟了,王大媽說我問的真巧,剛好這邊有家空著的,挺便宜想看的話她給聯絡聯絡。
我打完電話給老王八比劃了個V:“那邊說晚上房東就能來,你是在這吃飯啊?還是等我電話。”
“我我在這吃飯吧。”我聽他這句話,胸口一悶,沒想到這老王八還真一點都不客氣。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邊吃邊拿眼睛悄悄瞄老王八,因為他吃飯實在太有意思了,一口白飯,然後嚼三分鐘,吞下。然後夾一塊肉或者一根菜,嚼三分鐘,吞下。我們吃完飯並且看完了新聞聯播他那邊才收工。
畢方對此悄悄發表了看法:“我老公吃飯要是那樣,我就想辦法給飯裡攙五毛錢耗子藥。”
等老王八洗完碗,我跟老王八說,有點問題想問他,但是不需要他回答,只要在心裡作答就可以了,他很費解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我央求小月:“等會你給他當翻譯吧,我實在吃不消他了,跟他聊天我能短命幾十年。”
小月從來不拒絕我的要求,所以這次她照例同意了。
我們圍坐在老王八的面前,我像審犯人一樣開始發問:“你為什麼搶銀行。”
這時候小月答:“缺錢,因為芽兒的爸爸得了腫瘤,要開刀,沒錢。”
出八卦了?這麼好心的王八?我繼續問:“芽兒是誰?你要開什麼館子?錢從哪來的?”
小月繼續翻譯:“芽兒是他未婚妻,開館子是因為要賺點錢養芽兒,開館子的錢是把自己的殼賣給中藥店了”
我們皆愣,這樣也行?首先一隻老王八有未婚妻,這就是大八卦,第二居然還有能把自己殼給賣了的王八,居然還賣給了中藥店。一個七千多年的王八殼兒,那最少都跟三千年的人參一個價兒了。愛情啊,果然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