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懷疑的態度,捏開金花的嘴,仔細看著她的牙口,我記得金花有一顆不是很明顯的小虎牙,這個絕逼是個秘密,因為金花很少笑,而且笑也不露齒。所以她有虎牙的秘密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知道。
沒錯,確實是那顆牙。可金花今天的感覺太奇怪了,平時還只是有點慾求不滿的小幽怨,今天絕逼能用放蕩來形容。這跟我印象裡的金花完全不一樣。
我低頭在金華的脖子邊上仔細聞著,我的眼睛不是很好,但是鼻子還不錯,雖然比不上老狗,但是在正常人裡還算得上是可圈可點的。畢竟每個姑娘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樣。金花的味道很特殊,是那種我每次聞到就想咬的味道。
在聞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味道方面也沒什麼不同。而且從剛才她咬自己手指頭的動作來說,她就是真的金花,我的疑惑更加深了。
金花在我聞她脖子的時候,甚至情不自禁的壓著聲音呻吟了幾聲。聽到這種聲音之後,我坐直身體,摸了摸她的臉:“你今天是怎麼了?”
金花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從眼角緩緩的流了出來,粘在我褲子上,很快就溼了一大片。
我頓時手忙腳亂的開始給金花擦眼淚。金花的面板極好,沾上眼淚之後溼溼滑滑的,但是這更加深了我的疑惑。
“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捏著金花的鼻子,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問著她。
金花在我衣服上擦了擦眼淚:“我是來代替你的。”
我愣了愣:“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要說來代替我媳婦的,我還興許能信了。”
金花搖搖頭:“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但是我有一種使命感,我的使命是來接管你現在的位置。”
我點點頭:“那敢情好,以後你得保護我。”
金花一聽,瞬間暴起,把我死死的按在低聲,翻身坐在我身上,掐著我脖子大聲吼道:“你這個傻B!我代替你。你就要死!”
我看到暴躁如同母黑熊的金花,聽到她說的話,頓時心裡一陣空白。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這一切我都毫無頭緒。
金花看到我的樣子,也開始平靜了下來,她爬在我身上,用手摸著我的臉:“我捨不得你,還從來沒人和我能像你和我聯絡的這麼緊密的。自從來到你身邊,我再沒有孤獨過了。”
我嗯了一聲,在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小蛇蛇的那種歇斯底里。雖然我好像比它要幸運一點,但是畢竟同樣是被放棄的那一撥裡的人。
也就是說。海鮮鯤跟我說的所謂殘酷的天道,現在正以一種不同的面貌出現在我身上。
我輕輕在金花頭頂親了一下:“別告訴其他人。”
金花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
其實我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我腦子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人家都說快死之前,自己的一輩子會像看電影一樣的在腦袋裡過一遍,雖然我還沒死,但是我在這一刻已經感受到了一種召喚,一種徹底的消失或者說是死亡的招呼。
就好像小蛇蛇說的,我能恨嗎?我能原諒嗎?好像都不行。所謂的天道好像並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畢竟它還派了金花來代替我,並且提前讓我知道了這個訊息。
提前做好死亡的準備其實挺殘忍但是又很人性的,看來不管什麼東西都存在著兩面性,至少我知道自己可能會死,我可以把沒有來得及做的事做完。可另一方面,其實死亡不可怕的,真的,一點都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那個過程,那種迷茫。
就好像得了癌症病入膏肓的病人,有很多人坦然很多人茫然,其實生死這種東西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真正讓人心有不甘的,只是身邊的人和未達成的願望。比如我還沒看到小月穿婚紗、還沒看到糖醋魚生孩子、還沒看到我們酒吧發展成能和星巴克相抗衡的大酒吧。
“其實我不想死。”我摸著金花的頭髮,異常平靜的說。
金花點點頭:“我知道。”
我們兩個人,或者說一個人和他自己,都異常的平靜。平靜到根本好像不是在談論生死,而是我在說外面下雨了,金花點點頭說我知道。
我把王老2老李還有小三浦海鮮鯤的話都綜合了一下,發現好像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也許是個必然。
不過我總感覺事情還有一線轉機,毫無根據。但憑著自己的直覺,我真的還覺得事情有一線的轉機。
而就在我剛要跟金花說的時候,金花突然坐起身,表情很堅毅的看著我:“讓我懷孕!”
因為我腦子還是糊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