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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之前榮飛一直忙,很少回來。直到臘月二十九放假,才拎著二大包東西回來,一包是給父母奶奶的衣服,一包是過年的食品,需要的熟食全都有。另外將二萬元交給父母。榮之貴想說房子給了就別給錢了,但又怕就此中斷了財源,猶豫片刻還是接下了。司機小黃在臘月三十還送來幾箱鮮亮的水果,在冬季很是令人垂涎。然後將那輛銀灰色桑塔納留給了榮飛。說好今年要回老家過年,下午便帶著年貨回老家了,回去時榮之英一家已經回來了,對修繕一新的老屋讚不絕口,直誇榮飛有辦法。榮之英從老母親嘴裡得知大侄子不僅升了官,而且有生意做,更是誇獎侄子曉事,“現在的社會就是比誰更有錢。與其像叔叔一樣當個沒錢的窮官,還不如經商做生意呢。”榮之英當然沒有看到嫂子的撇嘴,詳細問了榮飛的生意,榮飛輕描淡寫將明華服裝的情況說了,安萍正好去北陽明華專賣店買過衣服,“哎呀,小杰過年買的衣服就是在明華專賣店選的,小80塊呢。早知道是你開的就好了。至少可以打折。小飛你可瞞得緊。”榮飛知道嬸嬸的性子,某些方面比母親更摳門,也是那代人的共同特點吧。“看你說的,沒有及時告你們是我不對。我給小杰一個名片,以後看得上至少會打折。”說著從衣兜裡翻出一張只印著榮飛二個大字的燙金名片交給小杰。安萍從兒子手裡拿過來,“咦,就憑這個人家就信?”“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榮飛說。魏瑞蘭在一旁便不滿意。心說你們倒是不客氣,也對兒子的瞎大方不滿,小逸也就罷了,對小杰怎麼能許諾這樣的海口,想到兒子給自己和老公的看上去很高檔的衣服大概也是那個專賣店的東西,決定一定抽空去看看所謂的專賣店。
榮之英比榮之貴會說話,也比榮之貴和人,不像榮之貴總是一說話就將人頂到南牆上。初一和侄子聊了很多工作上的事,他久在北鋼,雖然在底層,但知道的事情蠻多,包括北鋼高層領導的一些傳聞軼事,榮飛聽的很認真,明華貿易已經開始了與北鋼的合作,這些看似無聊的東西卻是有用的資料,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尤其是像北鋼這樣人際關係重於一切的超大型企業。榮之英也感到侄子身上一年來發生的巨大變化,特別是屋前停著的轎車,儘管榮飛解釋說是朋友借給自己用的,但此時擁有私人轎車的廖若星辰,這個小飛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問起邢芳為什麼沒來,榮飛解釋說她回老家了。至於婚事嘛,準備今年辦。房子已經買下了,就在棉花巷,正在裝修。榮飛沒有給叔叔留,心裡有些內疚,只好說是朋友公司蓋的宿舍樓,多出兩套,就買下了,正在裝修。對於榮之英安萍這樣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來說,榮飛身上的謎反而不是謎了,他們甚至沒有往深想。
初二榮飛開車回空山了。他要與岳父商量邢芳的婚事。岳父那邊沒有任何問題,包括二個姐姐,邢菊更是希望早些將喜事辦了。大姐邢梅留下話,希望早些辦了,如果定下日子告她一聲,儘量回來。日期榮飛初步選定五月份,那個季節氣候宜人,正是辦喜事的好日子。
邢菊婆婆在北新做了手術,經過幾個月的調養,身體基本恢復了。醫療費用全是邢菊出的,病床前的護理邢菊也出了大力。經此一事,公婆對邢菊的態度大為轉變,出院回家後逢人便說多虧了菊子,否則命就沒了。看婆婆基本痊癒,邢菊搭榮飛的車回了北陽。這件事邢家基本是反對的,只有榮飛支援,而且“借給”邢菊一筆錢呼叫。邢菊和榮飛也就更能說到一起了。
等春節後房子裝修初具眉目,魏瑞蘭才發現兒子的那套與自己的不太相同。首先是色彩。榮飛三樓那套是以白色為主色調的,自己二樓這套卻貫以灰、黑等深顏色。除掉淡黃色的地板,牆櫃等傢俱都是深紅和淺咖啡色,而不是白色。包括衛生間瓷磚的顏色都有所不同,榮飛那套是純白色的,自己的卻是乳黃色的,就連座便器的顏色也不一樣。
魏瑞蘭問陪他看房子的榮飛,為什麼兩套房子搞得不一樣?榮飛答道,“因為使用的人不一樣。我注意到你愛深顏色的傢俱。而邢芳則喜歡淺顏色。木地板主要考慮你們年紀大了,純天然的東西對身體好。”魏瑞蘭不知道兒子其中的苦心,她也沒問之間的差價。她確實比較喜愛深顏色,深灰,黑色是她喜歡的顏色,榮飛這樣說也沒錯。“可是你那套白色底色的也很好呀,將來不知道小逸喜不喜歡-------”榮飛知道母親一定想著將房子留作小逸的新房,“不要考慮那麼久的事。小逸還沒有復員,結婚不知猴年馬月呢。到時候我們就有新房子了。”魏瑞蘭跟丈夫商量了很久,計劃將榮飛給他們的這套留給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