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那個曾經他深愛著的女子也希望他幸福吧!也不想他成為一個依靠仇恨支撐而活著的木偶。這樣的他陌生而決絕,讓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前世的我如同所有嬌憨少女一般——天真活潑。擁有著世間最平凡也是最可貴的幸福——平靜的生活。如果我未遇見他,也許我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可是在斷橋我遇見了他。他是我蒼白色青春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他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初遇,但更是我一生糾纏不清的夢魘。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仍然希望我能遇見他,哪怕會被傷的體無完膚我也無所謂,我只是想在見見他罷了。原來我的愛也可以卑微到塵埃中去啊!
我和他的故事如同所有爛俗的橋段一樣。我對他一見傾心,像所有女子一般幻想著能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願得有心人,白首不相棄。可是自非良人啊!或者說你並不是我蘇夏的良人。他對我對他的好肆意踐踏,可以無畏的放手,可以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不論我如何挽留也留不住他絲毫眷戀的目光。記得他曾對我說過:“我是不會為你放棄任何東西的!你明白嗎?”我傻傻的笑了,轉身抱住他,揚起明媚的面龐:“我不要你放棄什麼,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在我的記憶中他的懷抱很冷,但那時的我卻很喜歡。他便由著我,五指成梳,為我打理略顯凌亂的發。那時我天真的以為也許這就是幸福吧!
年輕女子對愛情有著天真的嚮往與執著。那時的我也一樣,認為只要我對他好,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但他的心被那個他心愛女子的死帶走了,就連目光也帶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個沒有心的軀殼。那時的我抱著這個沒有心的軀殼,傻傻地笑著,仿若抱著世間最昂貴的珍寶。不對,怎麼會是珍寶呢?他可比珍寶貴重多了。他的心只為那個藏在他心底的女子開啟,他隔絕眾人,眾人之中也包括我。但我依然不死心,依舊傻傻的等著,希望他回頭,只要他回頭就好,回頭就可以看見我對他的好。我相信我能感動他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只是執著於他的曾經,不忍遺忘。我可以等的,等他完完全全走出那段陰影。那麼他便可以接受我了。那時的我總是如此默默地安慰自己。
他總喜歡在寒冷的冬夜練劍,他說只有在冬夜最為寒冷,也讓人更為清醒,而他的馭劍之術才更為展現它的威力。他說過他要成為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他要為嫣兒報仇對了,一直藏在他心底的女子叫嫣兒。要他們為嫣兒的死付出代價。每每說到此處,凌的眼神中有藏不住的嗜血光芒。
他拼命的練劍,劍花飛舞,他的劍打破了一個又一個寧靜的冬日雪夜。而我就靜靜地坐在他身旁,看著他舞劍。他練劍的時間很長很長,而我就坐在雪地裡陪著他,一坐就這麼一晚上。我就這麼痴痴地看著他,渾然不覺間寒氣早已深入骨髓。他從不關心我,在他心中只有劍和仇恨,而我又算什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的劍法已經登臨頂峰了,江湖上他應該算是少有敵手了。“丫頭,我很快就要離開了,我要去為嫣兒報仇。”凌言語之間有隱藏不住的快意。對,他喚我丫頭,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孩子,永遠長不大的孩子。“等我為嫣兒報完仇我便回來尋你,你不是一直想去別的地方看看嗎?就算這些年你陪我的恩情。”呵呵恩情,只是恩情,莫名的感到很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平靜了一會兒,用很歡快的語氣道:“好呀!好呀!我等你便是了。”哪怕是一輩子。暗暗在心裡補充道。
當我端著最後一份菜從廚房裡走出來時,我臉上的笑凝固了。他給我留了一封信,我顫抖著手展開——丫頭,我下山了,後會有期。凌留。凌那個宛如青松的筆跡此刻卻是潦草凌亂,可見他是多麼的急切啊!呵呵他連一起和我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就那麼想要離開。對啊,我留不住他,我又什麼時候留住過他呢?在此刻我的淚散落了,一滴一滴的從我那面龐上滑落。第一次從心底生出了一絲無力感。我此刻的信仰似乎動搖了。不,不,不。他會回來的,你就在這安心等著便是。別多想,嗚嗚別多想。我一如往常的安慰自己。凌回來之後他便會帶我離開,帶我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他會陪我去江南,去見見‘煙花三月下揚州’是何等的風流。就是憑藉這些美好的希冀,我獨自一人撐過了一個又一個寒冷的雪夜。
時光如水,轉眼之間已經一年了。凌整整一年都沒訊息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心裡總是不安。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準。這次又應驗這句話。
凌回來了!我看著一年沒見的凌,心底無比開心。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凌一直以來整潔的雪白長衫,似乎有點凌亂,衣衫上似乎還有血的痕跡。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