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立馬跑到凌的身邊,略微的扶著他:“凌,你怎麼了?說話啊!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別嚇我!”聲音中透著濃濃地擔心,很是焦急的詢問。漸漸地我發現凌很是不一樣,看著凌的手,立馬鬆開了,用匕首抵著那人地脖子:“說,你把凌藏哪裡去了!”那把匕首是凌送我的,要我防身用的。凌的右手虎口處有一個小痣。而那人卻沒有。
那人淡淡笑道:“就憑你,你能威脅我嗎?”身形略微一閃就擺脫了我的挾持。反過來我被他挾持了。他的氣息噴向我的脖子:“放心,你的凌會回來的,讓我們打賭看看你和他死去的嫣兒到底誰最重要,好不好?嗯”他的聲音有絲蠱惑的意味,明知他說的話裡含有陰謀,但依然忍不住沉淪。他說動我了。
凌,他果然出現了!我的心忍不住的怦怦跳。在他心中還是有我的。“凌,救我!”我大聲的呼喊著。凌彷彿像見一個陌生人一般,看了我一眼,轉頭對那人說:“你不會打算用她來威脅我吧!那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以為她是嫣兒嗎?你以為我會為她奮不顧身?”那人看著我說:“是嗎?我看她可是很在乎你的。我原以為你或多或少的會在乎她一點呢?!沒想到她連嫣兒的一半用處都達不到,可惜啊可惜”那人嘴上說著可惜,但聽不出半毛錢可惜的地方。凌的臉色立馬變了:“不許提嫣兒!”呵呵,我笑了:“你以為她是嫣兒?你以為她是嫣兒?你以為她是嫣兒?你以為我會為她奮不顧身?你以為我會為她奮不顧身?你以為我會為她奮不顧身?我說過我是不會為你放棄任何東西的!我說過的我是不會為你放棄任何東西的!我說過的我是不會為你放棄任何東西的!”凌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裡回放。我似乎品嚐到了什麼叫做肝腸寸斷的滋味,可是為什麼我怎麼會沒有淚呢?真奇怪?明明這麼心痛,但我的淚呢?它去哪了?他真的做到了無情如斯。呵,他一開始就告訴我了,只是我一直不相信罷了。《詩經》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士之耽兮,由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對呀,古語也曾說過了。我說他執著又何嘗不是在說自己呢?
“既然她如此無用,那我便殺了她吧!”那人微笑的看著凌。凌轉身看著蒼茫的雪景:“好,隨意吧。只是別破壞這靜謐的風景便好。”凌他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他果然並非良人,是我自己太傻!太痴!
在那人用匕首滑過我脖子之前,我奪了過去。凌見此機會一到,立馬用劍將那人逼退。“丫頭,快走!”凌大聲喝道。他說的沒一句話我都聽了,但這次我不想聽他的了。我拿著那把匕首緩緩地走向崖邊,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沒有勇氣去愛他了。我拿著匕首狠狠地朝腹部切去,看著鮮血汩汩地從身體中蔓延出來。我的視野不知不覺中模糊了,凌的身影我看不清楚了。驀然間我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我伸出手撫摸凌的臉頰:“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凌,你愛過我嗎?一點點就好。”我艱難的開口詢問。凌抓住我的手:“傻丫頭,我們去看大夫。”我感到我的手中怎麼會有溼意呢?“凌,我知道的,你從未喜歡過我,一直以來就是我纏著你的。凌,你說會不會有來生啊?”“丫頭,別說了。我們去看大夫。你不是想下山看風景嗎?等你身體好了,我就陪你去看。”凌聲音有了些顫抖。蘇夏自顧自的說道“來生的話凌就可以和嫣兒在一起了,凌也就不會活在仇恨中了。我也不想在遇見凌了”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消失。凌就一直抱著:“丫頭說不遇見就不遇見吧,可惜凌想遇見丫頭。來生就換凌來尋丫頭吧。”
皚皚白雪見證了這段愛戀,也埋葬了這段愛戀。前世蘇夏永遠沉睡在這個雪夜。今世的蘇夏手腳冰涼,也許是前世的記憶
第七章 有友如此,夫復何求
柳言剛剛翻著這本筆記本時的漫不經心不知從何時開始表情不自覺的變得凝重。蘇夏的文字婉約細膩,有著漫不經心的恬淡,似乎又隱隱地透著一股哀愁與絕望。她的文字太過成熟老練,有著超脫她年齡的倦然。她只不過是一個花般年華的少女,應該有著如鮮花般的純真笑顏。她的文字不應該如這般傷人。
柳言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想這麼多。他似乎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包裹著,讓他覺得很壓抑。很想一吐為快。又拿起手邊的玻璃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涼水。
又一次不經意想起自己和蘇夏的那段不是很美好的相識。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嘉華中學當老師,就被人莫名其妙的給訓斥一通。自己也把那人給訓斥一通。呵呵真有意思。她那傲慢無理地態度,桀驁不馴的性子,還有那上揚著的下巴都讓他感覺莫名奇妙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