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擠出一個笑臉,自己的這些煩惱沒必要帶給盛致宸,所以,除非特別情況,她在他面前都是開朗的。
冬天的夜晚特別冷,她把自己裹進大衣裡被冷風一吹還是感覺全身被凍僵硬了,她快速上樓,抖抖身上的冷風才開門,可開了門,迎接她的卻是滿室的黑暗,盛致宸今晚沒回來。
其實這也沒什麼,盛致宸忙,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偶爾沒回來實屬正常,但也許是這段時間準時的作息,景之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關上門,連燈都不想開,便坐在沙發上等他。
愛情真像一副毒藥,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陷進去不要陷進去,畢竟她不是二十出頭,經歷過一段感情的失敗就該吸取教訓,可那真的只是說說而已,那個人出現時她還會衝動還會義無反顧還會嫉妒還會亂想。
她坐在沙發上等了好久,最後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客廳裡沒開空調,她只蓋了一層薄被,整個人已經凍得肢體僵硬,腦子昏沉沉的,全身一點力都使不上。
房子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盛致宸是一夜未歸,她起身打算先衝杯開水去去寒,但剛站起來,整個人又因為無力倒到沙發上,渾身都像麻木一般,一根手指都抬不了。
大概是發燒了,她將自己縮成一團想取取暖睡一會兒再起來,不過實在是太冷了,越是這樣她越感覺全身的無力感,彷彿下一秒就會不省人事。
現在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昏昏沉沉中她摸到放在手邊的手機,她像看到了希望,移到耳邊找到盛致宸的號碼撥通,很快裡面就響起通了的聲音卻過了好久都沒人接,從昨晚到現在,他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她覺得自己頭越來越疼,身體似乎在水與火裡交融,一刻也受不了,最後也不知道打了誰的電話,只隱約感覺到裡面有聲音,她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講了一句救命,便再也沒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時,景之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幾步之遠的窗邊,盛向遠正迎窗而站,她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這一次,終究還是他救了自己。
剛要說話倒先咳嗽起來,盛向遠聽見聲音立馬回過頭來,“醫生說你體溫還沒退下,好好休息先別動。”
她真的不再動,用口語對他說了聲謝謝。
可盛向遠似乎並不領情,扭過頭開始講,“你知不知道你早上發燒發到40℃,再遲來一會兒恐怕你連性命都沒了。”
她閉上眼,看上去很累,盛向遠見她這樣,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好好休息吧,等燒退了就好,這麼冷的天也不多穿點。”
發燒來得快去得也快,下午時候,體溫基本就正常了,人也沒有那麼難受,只是嗓子幹得難受,一天沒吃飯這會兒感覺有些餓了,盛向遠買了一碗粥給她,她還在吊水,騰不出手,盛向遠只好喂她。
景之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本來這樣麻煩他就很不好意思了,而且今天的他看起來也並不開心,大概是迫不得已幫她的吧。
才吃沒兩口她就說自己飽了,“我一個人在這兒沒事,你有事要忙先回去吧。”
他蓋好飯盒,站起來卻沒有走,正經地問她,“景之,你這樣子盛致宸他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直上到五點多的課,剛下課就被小夥伴喊出去有事剛剛才回來,更新的有些晚了,抱歉~
☆、撒嬌(一)
這大半天來,景之不敢提這個名字連想都不敢想,這會兒□□裸被他揭發出來,她不得不強撐起一個虛弱的笑容,“他工作正忙呢,我不想打擾他。”
這個謊撒得毫無技術含量,盛向遠和他在一個公司,他忙不忙他還不一清二楚。
果然,他很不屑地恥笑一聲,“他工作忙?在公司最忙的時候他請假了,你居然還說他忙,還是你也被矇在鼓裡?”
因為生病,她臉色本就不好看,聽了他的話更是蒼白許多,嘴上卻還是很倔,“怎麼可能啊,他一直有在向我彙報行蹤呢。”
似乎順應了她的話,剛說完,盛致宸恰巧匆忙推門進來,這麼冷的天他額頭上卻佈滿冷汗,而且臉色比景之這個病人好不到哪裡,一點血絲都沒有。
他的意外闖入讓病房瞬間安靜幾秒,盛致宸大概沒想到盛向遠也會在這裡,站定了幾分鐘才鎮定地走到她的床邊,溫柔問道,“有沒有好一些?”
驚訝過後,景之其實心裡有很多話要質問他,但礙於盛向遠在這兒,她不想讓他看到她和盛致宸的不和睦,因此努力擠出一個自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