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依依我不會這樣的。”話說是這麼說,但鄭涵瑜卻不怎麼有把握,只是到底還有多少個炸彈在前面等著她?!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雖然她在拉伯雷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可是她善於察言觀色,總括說來,除了對她以外,拉伯雷一家大小對任何人都很和藹可親,鄰人也很喜歡跟他們往來,所以這也讓她懷疑蘇依依真的是個顧人怨,要不,一個人要讓那麼多人同時討厭也不容易啊!
情人眼裡出西施,談戀愛時總會出現許多的盲點,這或許就是莫里斯還執拗的要跟蘇依依在一起的原因吧。
“說出來也好,不過,你不會相信的,莫里斯。”中山美沙凝睇著孫子,語調平順。
他當下心口一窒,“奶奶,這事你也知道?”
“不是知道,而是親眼看到。”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胡說,”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除了到美國出差的你以外,家裡的成員全看到了。那時她就像個神經病一樣,模仿著電視上的蕩婦,淫浪的勾引曉晨,對我們這些被珍妮弗的驚叫聲吸引,衝到他們房裡的人完全視而不見。”
他瞥了臉色蒼白的鄭涵瑜一眼,“是她發病?”
中山美沙冷笑一聲,“誰知道?不過,她的確做過那樣的事,不信,你也可以去找曉晨對質。”
“我——”看著奶奶一臉冷峻,他的心不由得有些動搖,可是依依的神情看來好無辜。
“呃,這是哪時候發生的事?”鄭涵瑜算是斗膽請問了。
中山美沙斜睨向她,“三年多前,我還可以告訴你正確的時間。”
“不、不用了,不過我那時候肯定是腦袋不清醒,所以這事就別再提起了,好不好?”她很難做人呢,狀況那麼多。“也沒有人要提起,是珍妮弗氣不過脫口而出,而事實就如你自己所言,你一直是個腦袋不清醒的危險人物,還是滾到精神療養院去接受治療吧!”中山美沙冷冷的說完,轉身走回屋內。
珍妮弗也從鼻子對她冷哼一聲,氣沖沖的離開。
吳怡靜冷冷的睇著兒子,“她不值得你託付真情,我不懂你為什麼執迷不悟?”
“我沒有,只是很多事該眼見為憑。”
她冷笑一聲,“是啊,這就是她高竿的地方,她每次出狀況都是在你出差的時候,而你當然沒有機會看她傷害人或勾引人的樣子。”
“媽——”
“最可悲的是,家裡那麼多的人說的話,你全不信,寧願相信一個有精神疾病的女人。”
“伯母,我——我不一樣了,我變了,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她得想法子扭轉這一家人對蘇依依的印象,不然,她跟莫里斯肯定沒機會了。
“我給不起也不願意給。”吳怡靜冷言拒絕,回身朝房子走,打算打電話請工人來將草地上的佈置及帳篷全拆掉。
莫里斯看著一臉沮喪的鄭涵瑜,忍不住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沒關係,你很勇敢了,依依。”
“我是嗎?”她好想撞牆!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會想到裝失憶來得到這個溫柔又自大的男人?
“別多想了,我幫你安排好去看一位醫生,他是精神科權威,讓他看看你的情形。”
“什麼意思?要我接受治療嗎?”
“不是,是有關你失去記憶的部分,強森醫生直言你這情形不是藥物能夠治療的,但也許可以斟酌情形,考慮催眠治療。”
“你要我接受催眠?”那萬萬不可!
“是,他會引導你的記憶,只是不是每個病患都能成功,所以你也不必抱太大的希望,當然,我也要有這個心理準備。”他順順她的髮絲。
不行,她哪能接受催眠治療?到時候不小心將自己的心態及真相說了出來,那莫里斯肯定恨死她了!
雖然兩人認識時間尚短,可是她不想也不要被他討厭,她好喜歡他“不必擔心,你接受治療時,我會在你身邊陪你的。
那事情更大條,她搖搖頭,“我很惶恐,暫時不要催眠好不好?”
“依依,你總要面對現實,面對過去的一切。”
“不是在這個時刻,你看——”她指著空蕩蕩又置得熱鬧非凡的夏令營場地,“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讓每個人的生活步入常軌,而不是因我的出現,而有所改變。”
“你的意思是?”
“你帶我挨家挨戶的去邀請那些小朋友來參加夏令營好不好?”
“依依?”他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