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宮內宮外氣氛緊張,你們倆卻嬉笑玩鬧好不開心!身為皇妃竟不知禮儀體統,真不知道當初你入宮時那嬤嬤怎麼教的!”凌厲瞪她一眼,過幾秒卻忽然笑起來,“哦,我倒是忘了,靈妃你小門小戶出身,恐怕也沒人教你禮儀吧?不知你讀的書又有多少呢?、、都該讀過的吧?還是隻讀過呢?”
這話說完,含夏清楚地看到所有程若儀的侍人都抿著嘴輕笑起來,那眼神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她真是忍不住有人這麼說自家小姐,可是珍曉漫也知道她這脾氣,硬是一直用眼神瞪著她不准她跟程若儀對著幹。
“怎麼?不說話?”程若儀得意地看著低著頭的珍曉漫,問,“那好,我倒問問,這個字,你認識麼?”說著,纖指沾過丫鬟剛端來的茶水,在那石桌上一筆一劃地寫了一個字。
珍曉漫聽話走到她身邊去看那個字——白色石桌上茶水寫過的地方暗下來,那分明,不是個“賤”字麼。
“你認識這個字麼?”好聽的嗓音柔雅地響起來,綿裡藏針。
“是、是‘賤’”珍曉漫知道她有意侮辱自己,可是自己卻千萬都不能還手——早聽說過的,程若儀的父親是先皇時期的鎮遠大將軍,母親是商州織錦大戶的女兒,與宮中關係密切,家中可謂有錢有勢。珍曉漫就算封了靈妃也沒有資和她鬥,只能夠把所有的侮辱全部吞下去。
“哼,你知道就好。”語氣忽然間凌冷起來,“卑賤的東西、賤人、賤骨頭再有多少‘賤’也都是配你的!你們是什麼地位、什麼身份要記清楚,別以為封了個靈妃就可以為所欲為、目中無人了,你們這種小門小戶怎配在本宮面前放肆”
“唉!你說夠了沒有?!我家小姐入宮就不是給你罵的!”程若儀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怒氣衝衝地打斷她,周圍的侍女們紛紛瞪大了眼,心裡不禁有些發顫。
接著,侍衛拎起跪地的含夏丟到程若儀面前,綠湖瞪她一眼,怒道,“好大的狗膽,竟敢頂撞程貴妃!活膩了是不是?!”
“嗬,什麼樣兒的主子什麼樣兒的丫鬟。本宮教訓你家主子何時輪到你一個賤婢出風頭?!告訴你,要弄死你主子根本不費本宮吹灰之力,更何況是你這微不足道的東西?!”只睨了她一眼,笑容裡寫滿不屑。卻穩坐不動,雙手優雅拿過侍女新沏來的茶,“綠湖,這種小事還要本宮教你怎麼做麼?”
身後女子點頭領命,轉身取過手板,款款走到含夏跟前,厚木板和皮肉接觸的聲音清脆炸開,聽得越久越感覺驚悚。
紅紅的方形痕印一點一點顯現在含夏臉上,看的珍曉漫心痛極了。
“怎麼,不服?”綠湖得意地看著面前女子紅腫流血的臉,滿是鄙夷之色,“只可惜,你的主子救不了你哦~”
心機暗動清眸厲 二
“姐姐、姐姐!”珍曉漫立即跪在程若儀腳邊,哭得悽然,“曉漫求姐姐了,求姐姐了!姐姐你寬宏大量、菩薩心腸、大人不計小人過,網開一面饒了含夏吧!別再打她了!”
“你這是在求本宮嗎?”將身前靠,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要本宮饒了她,總的有個表示吧?光求我、說好話、抹眼淚可沒用,再來個誠懇的招數,哄的本宮開心了,玩兒夠了,說‘可以’了,你就能帶走她了。”
手鬆開,優雅地坐好,笑意盈盈地看著珍曉漫。
良久都是一片靜默,一雙笑眼和一雙淚眼互相對視著。終於,跪地的淚人兒兩手伏地,向程若儀磕頭,“是妹妹管教無方使得侍女含夏無禮頂撞姐姐,姐姐心地善良寬宏大量,饒妹妹這一次,以後絕不再犯”
“哎呀,每次都盯著看頭是不是碰到地真的很麻煩呢,太陽又這麼大,地上的光也很刺眼呢。”團扇輕搖,唇角漾出一朵妖豔的罌粟。
很快,“咚、咚”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一刻鐘後,程若儀滿意地看著地面上的一灘血淚,心情大好。
“小姐、小姐”含夏心疼地要撲過去阻止她,卻不想竟被綠湖一腳踹開。
珍曉漫哭著回頭看了看她,搖搖頭,磕頭的聲音更加大了。
“曉漫!”忽然,一黃衣女子闖來,訝然扶住欲再磕頭的珍曉漫。
“姐姐不覺得這麼做太過殘忍了麼?!”小若觸目驚心地看著滿額血汙、兩靨染血的珍曉漫,怫然轉身質問程若儀。
“嗬,殘忍?聽聽,納蘭妹妹竟然說本宮殘忍!你們倒是說說看,本宮哪裡殘忍了?”回頭掃視眾奴僕,大笑。
片刻靜默,沒有人吱聲。
“喏,妹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