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子譁然了,這一得勢便嫌棄以前的妻妾,世間並不少見,也可以說但凡是飛黃騰達的男人幾乎皆如此,但是才三天,寧王就將以前一妻一妾盡數掃地出門,未免薄情寡義的也太明顯了吧?
另有一大臣出列說道:“正所謂糟糠之妻不下堂,昔日寧王乃護國將軍,今日封王,飛黃騰達,還未為國家效力,卻急於休妻,如此行徑,天地不齒,望皇上給予公道,以正民風。”
又有幾位大臣出列,所述同樣是糟糠之妻不可棄,薄情寡義難以為萬民表率等等言辭。
端木尚儒看著眼前一面倒的形勢,忽然想起三年前,似乎也是這番情形,所有矛頭都指向昊彥,滿朝文武無一人為他說話,讓他就連想從輕發落,都無從臺階可下,當日情形,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威嚴開口,打斷堂下七嘴八舌的指責,“寧王,你可有話說?”
昊彥等他們把話說完,這才出列,拱手說道:“臣以為,糟糠乃是同甘共苦之情,然昔日臣落魄之時,妻妾同棄,令臣心寒不已,全當她們主動休離,可如今,臣否極泰來,二人又突然出現,如此嫌貧愛富,如何稱得上糟糠?所以,臣萬不能接受這樣的女子為伴,望皇上明鑑。”
一席話,嫌他做得明顯,她們二人當年所作所為可是更明顯。
萬澤雲看皇上並沒有急於表態,忙說道:“當年小女確是身染重症,如今小女痊癒,可請御醫複診作證,望皇上能為臣的女兒主持公道。”
端木尚儒看著你來我往,也不插話,就等他們掙出個子醜寅卯,他下定論便是,如果昊彥連這關都過不了,以後還怎麼在朝堂上說話?
朝上眾臣聽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了,原來當年三皇子被貶為庶民,敢情二女就走了,並沒有陪伴寧王共度難關,當下,想說話的人也就縮了回去,渾水,他們還是不蹚的好。
看著都沒話說的眾臣,端木尚儒緩緩開口,“休妻,必以七出為規,寧王,萬嫣兒重症已愈,你出妻所憑何事?”
端木尚儒倒是給了昊彥一個臺階,只要以七出為規,你能說出一條,就不算沒理。
七出乃不順父母,無子,淫,妒,有惡疾,口多言,竊盜。
也就是說,你可以因為此女嫌貧愛富而不喜,也儘可以冷著,卻不能隨意休離。
早就想到這一點,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的昊彥鎮定開口道:“臣以無子為由。”
幾個字轟然炸響朝堂。
誰都知道,就算當年被貶為庶人,二女棄之離去,可之前,寧王一妻一妾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之久,無子,確實有這麼回事。
這下誰也沒的說了,三年了,無子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作為皇族,這確實是件大事,寧王佔理。
萬澤雲一聽,還不甘心,忙跪倒,“皇上明鑑,雖小女嫁於寧王前三年無子出,想必也是因為寧王當年常年領兵在外,聚少離多所致,算不上小女的過錯,況且況且”
聽著萬澤雲支支吾吾的不往下說,端木尚儒大手一揮,“說下去。”
“臣不敢。”
看了看鎮定站立的端木昊彥,“說,朕恕你無罪。”
萬澤雲小心的看了端木昊彥一眼,“況況且也不見得就是小女的問題,興許興許是寧王他”
不往下說,在場的人可是都聽懂了。
這萬澤雲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在朝堂上質疑皇子的能力?活膩了不成?
殊不知這萬澤雲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扳倒寧王,他背後的人可是饒不了他,他一人死,還得連累妻小。
不過當下也受不了萬劍刀削般的目光,伏在地上,變態不起身。
端木尚儒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其實,他當年確也有過這樣的疑慮,端木昊彥有一妻一妾,萬嫣兒不行,不是還有一個嘛,何況現在還有個幻雪,他們相處時日也不短了,也無絲毫音信,莫非
“寧王,此事你如何解釋?”
朝堂吐血
面上鎮定自若的昊彥內心早已是洶湧澎湃,一股久違的怒火浮上雙眼。
好高明的一計,不承認,就得乖乖將二女接回家,還得落個喜新厭舊又休妻不成的窩囊名聲,開了這個口兒,以後不管是皇上賜婚還是大臣們的聯姻,他可就都沒法子拒絕了,那他的後院,豈不就成了大臣們的陣地?
承認,一個皇子沒有了繁衍子嗣的能力,哪怕能力能高過天去,也再與皇位無緣。
一個國家,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