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一個沒法繼承血脈的人做皇帝。
這步棋,不管怎麼下,都是死局。
昊彥的手越攥越緊,青筋暴起,關節發白,胸口氣血翻騰,上朝第一天就讓他落得如此境地,欺人太甚!
旁邊的太傅一直插不上嘴,沉吟著想法子,心中也是火燒火燎,一急之下,一時間還真沒有什麼好主意。
朝堂上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新封的寧王身上。
有人只是看熱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人則暗自竊喜,一下子就能再無後顧之憂,無論如何都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這一計,妙啊。
在一旁更是沾沾自喜的太子,離得最近自然能看見昊彥暴著青筋的拳頭,心裡說不出的暢快,本王送去的俊男美女還真都讓你當成了下人,居然一個也不碰,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下我看你怎麼收場,看你以後還怎麼裝聖人。
萬澤雲伏在地上一直未起來,但也感受到了寧王殺人一般的目光,不由微微顫抖著身子。
端木尚儒看著已經滿臉怒色的昊彥,雖然感覺第一天就在朝堂之上談論讓他這等難堪的事確有不妥,但是,自己現在也沒有臺階下,他要是公然下了結論,有失公允,更何況,他也想知道,昊彥究竟有沒有什麼問題。
他要是真沒有什麼問題,不再休了那兩個女子,太傅的掌上明珠,他就當堂做主,賜予昊彥做王妃,也算了了他一樁心事。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揣測著寧王的答覆時,突然,只見昊彥身子微微一顫,本是怒紅的臉瞬間煞白,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搖晃了兩下,閉了眼睛,直挺挺向後倒去。
鮮血瞬間染紅了象牙白嶄新的親王袍,明豔刺眼,眾人頃刻之間,全都傻了。
太傅上前一把抱住就要摔倒在地的昊彥,被那力道連帶的坐倒在地上,再看看懷中的昊彥,已經緊閉著雙眼,昏了過去。
頓時心如刀絞,昊彥是他最疼愛的學生,有勇有謀,謙遜仁厚,乃是國家棟梁之才,感情上,就如他親子一般,為何?為何總落得如此境地?
這可如何是好?
就連端木尚儒也慌了,忙站起身來,大聲喊道:“來人,快傳御醫。”
太傅一雙精睿的眼眸怒視著萬澤雲,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居然能把昊彥氣得吐血昏倒,你王澤雲真是好大的本事啊,昔日老夫因你算是昊彥的岳父,還對你另眼相看,是老夫看走了眼。
萬澤雲也懵了,誰知道就那麼件事,就能把寧王氣成這樣?
動了動嘴唇,瞥了一眼太傅和昏倒的寧王,半天也沒敢吐出一個字,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太傅會當即撲上來撕了他。
一些中立的大臣紛紛拿眼睛瞪著萬澤雲,這種事,說誰誰也得氣的吐血,更何況在朝堂,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還是寧王第一次上朝,萬澤雲,自求多福吧。
“皇上”太傅懷抱著胸口滿是鮮血的昊彥,頓時間老淚縱橫,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皇上,寧王這三年來受盡苦難折磨,又在刑部慘遭迫害,剛從鬼門關回來,已是心力交瘁,氣弱體虛,皇上,他也是您的皇子,心疼心疼他吧,皇上。”
太傅的聲聲呼喚如針一般扎進端木尚儒的心裡,他也是他的皇子,是他的親子,心疼他,心疼心疼他,他也是自己的血脈,逼死他,真是他想要的嗎?
哎,許也是真的老了,日子不多了,他還是太過於急躁了啊。
真要逼死他?當然不是,他知道昊彥心中現在只有幻雪一人,那怎麼能行?
他急於讓他能像個真正的寧王,而不是毫無男子氣概的懼內男人。
那個親王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隻個皇子,一生之戀一人,也是痴人說夢,只是昊彥他不明白。
看來不能急啊,端木尚儒輕輕地嘆了口氣,真像他年輕的時候。
當年他也是隻愛太子妃一人,曾也發誓哪怕為帝,廢了那三宮六院也在所不惜,可是現在不能急,昊彥總有一天會想通的,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來人,送寧王回府。何時休養夠了,何時再上朝。”
門外兩個侍衛將昊彥抬了出去,太傅不放心,淚悽悽的跟在後面。
端木尚儒心煩意亂,轉身向後殿走去。
“退朝~~!”
裝病
當宮中侍衛將胸口滿是鮮血,昏迷不醒的昊彥抬進府時,幻雪腦中頓時嗡的一片,眼睛瞬時花白,離開王府還沒有兩個時辰,怎麼就這樣回來了?
太傅聞皇上急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