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哪個?是幫那十個殺那一個,還是幫那一個把其餘十個都殺了?”
奈何橋邊看前生
“當然是救那一個”慕容子崢被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認識他?”
“不認識。”
幻雪的聲音異常冰冷,面容凝結,看不出一絲波瀾,“你救那一個,手上就要沾十個人的血,你憑什麼認為那一個就是好人?”
“十個人圍攻一個人”
“你們國際刑警就沒有百十個人抓一個毒販的時候?”幻雪挑眉看著旁邊的慕容子崢。
慕容子崢被幻雪一句話噎的什麼也說不出口。
“那我們趕快離開這。”慕容子崢見幻雪根本就無心插手這件事,必有她的道理,索性乾脆利落的說道。
幻雪嘆了口氣,眼睛卻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廝殺,她不是沒看見那被圍在中央已經受傷的人,她沒有君子信念,以多攻少,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再也不願多管閒事了,她害怕再有莫名其妙的牽掛,她拒絕再認識這個世界上其他的人,她不想再承受失去。
十個人都對付不了,救了他也是個拖累,不認識的人,她就不會心疼。
“不。”幻雪走了幾步,在一棵大石頭上坐下,拍了拍身邊,“坐。”
說不管,沒說不看。
說完這兩個字,幻雪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思緒卻不知飄往何處。
十比一,地上躺了兩個,中間被圍攻的人一襲白衣,白衣上透著些許血痕
這幅場景,彷彿是從她腦海中剝離而出
如同在奈何橋邊看前生,一幕幕驚人的相似。
白衣人武藝不俗,但是其餘八人也不是等閒之輩。
反手凌空擋住招招死手,白衣人的氣息已經紊亂,體力不支,幻雪似乎能聽見他粗喘的聲音
“這副場景,與當日我救下君影時的情形,驚人的相似。”幻雪幽幽說著,眼中看的不知是今時還是他日。
“嗤”的一聲,白衣人肩頭被利劍刺穿,鮮血頓時噴射而出,那抹血紅讓幻雪的眼睛微微睜了睜。
慕容子崢知道,君影是幻雪來到這個世界惺惺相惜的朋友,而如今幻雪眼裡,看的其實是昨日。
“我去救他。”
他不想讓幻雪重複以前的悲傷,人已經死了,幻雪逃不開愧疚,一生都不會快樂,更何況是這麼熟悉的場景重現眼前。
“不。”幻雪稍稍一用力,將慕容子崢拉回自己身邊坐下。
白衣人肩頭負傷,明顯已經支援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那麼熟悉
“先是肩膀,然後是肋下。”幻雪的聲音幽涼,彷彿再講一個遙遠的故事。
又是“嗤”的一聲,一劍刺穿了白衣人的側身肋下,白衣人用劍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卻已無還手之力。
“殺了我,我不會跟你們回去。”幽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殺了我,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白衣人的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接下來呢?
接下來該幻雪出場,利落的殺了其餘八人,救下白衣人,可此時的幻雪,依然坐在大石頭上,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
畫面定格
幻雪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衣服。
“凌鴻,你要是再不現身,你的演員就要死了。”
逃不了了
陣陣衣炔風聲,白髮飄飛,一襲黑袍的凌鴻,雙手攏袖,落在幻雪面前。
依舊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溫潤如玉的氣質,眼中含笑頗深,嘴角輕挑,“本座是該替君影的特別感到欣慰呢?還是為姑娘變得如此冷性情感到惋惜?”
“你最好為你的行為找個合適的理由,你踐踏了我的回憶。”幻雪咬牙切齒的說著。
凌鴻見此也不惱,仍舊謙恭有禮的開口:“南邊三里,望天小築,恭候二位。”
說完,一閃身,飄然而去。
而方才還在搏鬥的人,已經此去無蹤,就連地上躺著的,也不見了蹤影。
讓幻雪突然覺得,方才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回憶。
“幻雪,當日你救君影的時候還有誰看見?”
慕容子崢坐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突然問出一句。
幻雪被他的話問得一愣,琢磨一番,還能有誰看見,當日她為了免除後患,一個活口也沒留。
暗樓抓叛徒,如果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