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近的關係上,不由地開始一片唏噓。
陶如軒本不想傳這些閒話,但是那天下班後,顧平似乎是無意地問了一句道:“小陶,最近有沒有什麼傳言啊?”
陶如軒就覺得顧平對此可能已有所耳聞,只是不便說出來,就實話實說了。顧平聽完了卻只是笑笑,半天才道:“雖說是無稽之談,但也不能滋長這種風氣。”
第二天上班,顧平就給唐春華交代,組織縣委、縣政府及縣直各單位的幹部學習黨風廉政建設的相關檔案,並寫出心得體會,同時敦促政府辦那邊儘快解決縣委樓的供暖問題。
此後不到一天的時間,縣委樓上的供暖就恢復了正常,大家便在一片暖洋洋的氣氛中遵照縣委辦的安排,開始組織本單位學習黨風廉政建設的相關知識。學習無外乎是兩種方式,三個步驟,最後都寫了心得體會,有的單位為了表示重視,還專門組織了考試。七天之後,學習圓滿結束。關於暖氣的問題也在大家緊張而又忙碌的學習中淡出了記憶。
關於金運昌的案子,檢察院已經查了一段時間,查出的卻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並無實質性進展。
這天下午,鍾萬全就跑到顧平辦公室把大致進展情況說了一下,接著道:“既然查不出問題,那就乾脆結案算了。老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而且金鑫公司的賬目也查了個底兒朝天,雖然有一些不明開銷,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顧平就看著鍾萬全呵呵笑了起來道:“我說萬全同志,是否結案是你們檢察院的事情,你跑這兒來問我幹什麼?我不是市中院的檢察長吧?”
一句話把鍾萬全撂在了那裡。鍾萬全就尷尬道:“我這不也是向你請示嗎。”
顧平道:“你不用請示我。這個案子不光你們檢察院在查,紀委張書記那兒也在查,畢竟牽扯到我們的幹部,不查不行嘛。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張書記商量。只要你們兩家都認為可以結案了,我這兒沒意見。”說著停頓了一下又道:“萬全同志,我再給你明確一下,縣委和我從來都沒有要過問你們查案的意思,所以我希望今後你最好也不要把責任往這兒推。”
熱臉貼在了冷屁股,鍾萬全的臉上不免一陣紅白,悻然而去。
鍾萬全走後,顧平就把陶如軒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交代道:“小陶,剛才鍾檢過來說準備對金鑫房地產公司的案子做結案處理了,你留心一下,不要出了什麼差錯。”
陶如軒就知道顧平這是心有不甘。金鑫集團的案子最終會牽扯到誰,大家心裡都有數,只是誰也不願意把問題挑明。顧平的意思也是顯而易見的,而鍾萬全卻在魚和熊掌的選擇中,投向了汪建設的懷抱。
從顧平辦公室出來,陶如軒思來想去還是把電話打給了朱立安。自從因為紡織廠吳俊平上訪的事情,朱立安被免職之後,工作問題就一直懸而未決。後來又被雷雲從洪福酒樓帶走,面子大失,便只能裝孫子了。
電話接通,朱立安客客氣氣道:“陶科長,有什麼指示?不會又讓我去抓上訪戶吧。”
一日被蛇咬前日爬繩頭,朱立安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陶如軒也不跟他計較,就玩笑道:“看來朱局對我的成見很深啊。直到現在還忘不了這件事。那我現在正式給你賠禮道歉了。”
朱立安急忙道:“不敢,不敢,我怎麼敢記恨你陶科長呢。”又有幾分怨恨道:“真要記恨也記恨不到你的頭上嘛。”也知道當時陶如軒只是奉了梁紅豔的命令列事。
陶如軒就故作深沉道:“你能悟出這個道理,說明顧書記沒有看錯人。”
一聽顧書記,朱立安不免受寵若驚,連話也說不利索了,先表起了決心道:“是不是顧書記有什麼指示?陶科長,你就交代吧,上刀山下火海,我朱立安在所不辭。”
陶如軒笑了笑道:“沒那麼嚴重,這樣,電話裡不方便說,晚上我們見個面吧。洪福酒樓,我請客”
朱立安道:“哪兒能讓你請,還是我請吧。”
下午下班,陶如軒就把晚上跟朱立安見面的事兒給顧平說了一聲。顧平道:“那就見一見吧。上次我免了他的職,後來想想也有不對的地方,又不是他的錯,他也是受人指使,其實也是冤枉的。現在又能忍辱負重,看來還是個好同志。見面之後,你替我安慰安慰他。”
陶如軒沒說什麼,心裡卻為朱立安感到一陣陣悲哀。
晚上七點鐘到洪福酒樓的時候,朱立安已經在那裡了,正跟老闆閒聊,見了陶如軒就迎了上來,一臉的諂媚,陶如軒不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