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突然其然地朝他幽幽一笑,彷彿能融化冰雪的笑容。
沈逾安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笑容征服。
自此徹底的淪陷。
萬劫不復。
沈逾安猛然間用了力道,將她圈在自己懷裡,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撬開她的蒼白唇瓣,舌頭靈活地鑽了進去,他狠狠的吻她,鎖住她的舌,猶如火焰,要將她燃燒,哪裡有當年的溫柔,早就蕩然無存。
蔚海藍沒有力氣去抵抗他,卻一下咬住他的舌。
沈逾安吃痛,口腔裡已有了血腥味,他陰鬱了眼眸,一手扣住她,另一隻手去扯她的衣服。
沈逾安將她推向床,蔚海藍身體一痛,有些發暈。
瞧他越來越近,脫去了衣服,蔚海藍面色發青。
她定定地望了他一眼,突然有所動作頭往牆上撞了過去,一如當年撞那塊玻璃一樣決絕。
沈逾安嚇了一跳,“蔚海藍!”
蔚海藍的額頭磕出血來,赤紅了雙眼,發疼的胸口,啞然笑著問道,“你就是這麼對我好的”
398:尾聲——當年
沈逾安怔了很久。
蔚海藍的額頭還在流血,一絲一絲落下覆了麗容。她的神情卻還是那樣柔弱,淡淡笑著,眉目之間沒有了以往的流光異彩,笑裡是數不盡的黯然神傷,彷彿面前的他,還是那個少年,一個溫柔相伴了三年時光的少年。
鏡頭忽然一下子切換到那茶樓。
他們各自坐在對面。
記憶中的他,曾鄭重其事的對他喜歡的女孩敞開心扉。
他說了很多話,可是那最後一句,卻記得如此清楚。
他說:你相信我,我一定對你好。
那樣的歲月已經流走很久,久到他每每想起來,就痛到快要裂開。
可是時間偏偏忘記了帶走他。
沈逾安目光定定的看著大約是因為撞得太狠而有些眩暈的喘著氣的蔚海藍,她額角被撞破,絲絲縷縷的血滴沁出來。他恍惚間回神,瞧著她這樣決裂的姿態,心裡早被激得百駭。他豁然轉身,一步一步離開了。
隨後就有醫生有女人進來替蔚海藍處理傷口。
蔚海藍也不反抗,任他們動手。
入了夜的晚上,蔚海藍靜靜躺在床上。她並沒有睡著,可是頭有些暈,所以也不想睜眼。
蔚海藍想到當年種種。
有一次,她也是帶著這樣的傷口出現在沈逾安面前。
那是她剛嫁給雷紹衡不久。
其實就連那婚姻也不過只是一場騙局。
那年,是雷紹衡。
現在,卻是那個說了會對她好的人。
若說這是天理迴圈,為何偏偏只是她。
“傷害自己的手段未免太蠢,這麼些年你就沒有學會聰明點兒?”沈逾安朝她走了過去,依然略顯冷硬的語調不似方才那樣無情。
蔚海藍漠然的扯了扯嘴角,微眯著眼看著他走近,竟也不躲不避,彷彿已經認命。
然而沈逾安卻清楚,她的柔順裡,裹著多麼倔強強硬的靈魂。
刀槍不入,無堅不摧。
可這樣一個女人,竟對別人動了情動了心。
沈逾安終於走到她面前,他伸出手,食指重重在她傷口一按,也只換她輕微的皺眉。
他不禁感受到挫敗。
痛的人,卻分明是自己。
蔚海藍連悶哼都沒有。
沈逾安恨恨瞧著她,隨後似有準備一般,從包裡摸出一瓶軟膏來。
綠色的瓶子,中英文的雙項文字。
蔚海藍認得這隻瓶子。
當日雷紹衡試圖對她用強,她也狠狠地撞向了玻璃。
沈逾安送給她的,就是這隻瓶子。
她有些驚愕的仰起臉。
沈逾安也正看著她,目光復雜深邃。片刻,他眼睛微微一眯,隨即嗤的一聲笑了,旋開瓶蓋,他說的很紳士,卻字字如刺,“雖然你很討厭我的碰觸,不過這裡也沒有別人了,所以還得請你稍微忍耐一下。”
蔚海藍收回驚愕的表情。
她的嘴唇動了動,終於開口道,“謝謝。”
沈逾安剛放在她傷口的手指一頓,緩緩看她一眼,嘴角慢慢玩起來,心卻揪緊作一團,眼裡的譏誚稍退,“對險些向自己施暴的人說謝謝?當初雷紹衡也得到過你的謝?”
蔚海藍輕蹙了眉頭,不知是因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