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犀一手支著頭,剛起床的眼神兒看上去特別慵懶,也特賤。
“知道什麼滋味兒了?”
呼呼
連吸了好多口氣兒,冷暖才有點導過來。
瞅著那男人的得意樣兒,冷暖真心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就沒想過他凌犀也玩這樣的遊戲。
不過想是想,她自是沒說什麼,她沒忘,她得離他遠點兒。
“歡歡是誰?”
莫名其妙,凌犀冒出這麼句話,冷暖沒吱聲兒,起身,下床,走了有兩米,回了頭兒。
笑的特燦爛,兩隻手支在耳朵兩邊兒,俏皮的叫了兩聲兒~
旺旺~
“操!小娘們兒,你他媽說本少爺是狗!”
身後那火冒三丈的男人,讓冷暖有種報復的快感~
看他吃癟,真是爽快~
要說這男人,再有個性,他還是男人,原本凌犀還在氣頭兒上,可看那女人裝小狗兒那俏皮勁兒,讓他倏地什麼火兒都沒有了。
起了床,穿了鞋,他才好好看看這不足十平米的小屋。
單人鐵床,掉漆的破木櫃子,一組學校用的那種破桌椅,破舊不堪,凌犀這輩子就沒住這麼破的屋子。
不過這屋子也算整潔,窗臺上的不知名的小野花兒,倒也算有點清香。
再看牆上那一堆醒目的獎狀~
三好學生,知識競賽,演講比賽,歌唱比賽,長跑冠軍
雜七雜八的,沒一個有含金量的,不過這也讓凌犀對那個女人刮目相看了。
“你還挺上進的,參加過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比賽。”
冷暖剛一進屋,就聽見這大少爺在那跟領導視察似的點評著她的過往。
“有錢拿,有獎品,幹嘛不去。”
一句話,說的凌犀心裡又犯了膈應。
“你真是窮瘋了。”
除了錢,她腦子裡就沒點兒別的麼?
聽著那凌大少爺站著說話不腰疼,冷暖也不願意搭理她,不過說到錢,有得賺,就得抓緊。
“喂,早餐30,吃不吃隨你。”
媽看不見,做頓飯不容易,說真的,冷暖真不願意賣他那碗。
一頓飯也做交易,30塊錢也要收費!凌犀真特麼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女的腦子是不是他媽的掉錢眼兒裡了!”
隨便你說,錢才是劃清關係的最好辦法。
“你吃不吃吧?”
看她那貪財樣兒,凌犀就不想順她意。
“誒,昨天不知道誰說的,以後隨我,一切免費。”
“呵”
聳聳肩,冷暖笑的燦爛。
“一齣戲你給我演成那樣兒”
凌犀這種脾氣哪受得了這種激,大手一個使勁兒,把冷暖那身子撈過來,一鼓勁兒就給她那小身子甩牆上去了。
揉揉痠疼的膀子,冷暖好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有些怨懟的看著眼前這個傷了人還大言不慚大快朵頤的男人。
動不動就獸性大發,典型的暴力躁狂綜合症侯群。
不過女人大多分蠢貨和聰明的,顯然,冷暖屬於後者。
她可不是什麼偶像劇裡堅強脾氣倔強的反抗惡勢力的女主,她現在只想用最快的辦法送走這尊‘姓凌的’大神。
怎麼辦?
再強勢的野獸,順著毛捋,都是服服帖帖的,這是冷暖多年周旋在男人中間深諳的道理。
“不夠吃的話,鍋裡還有。”
這冷不防的一個柔聲軟語,讓喝著稀粥的凌犀一個激靈,粥差點沒噴出來。
怎麼了?這倔妞兒怎麼突然還轉了性子?
詫異掃一眼對面,漂亮的長指隨意的抓了抓那一頭燙的蓬鬆的波浪長卷發,輕輕鬆鬆就綁了一個馬尾,幾綹俏皮的小碎卷兒就隨意的散在兩邊,襯得那原本就嬌嫩的小臉紅撲撲的,就那麼不設防的看著自己笑的燦爛。
還真別說,這女的這小樣兒,凌犀這會兒還覺得心裡真舒坦。
早這樣兒不就成了,瞅著冷暖那隱約可見的粉嫩的肩膀頭子上的紅手印子,凌犀覺得無比礙眼。
不過這素蛋粥,他是真喝不下去了。
他是肉食動物,一點兒肉星兒都沒有的飯,他吃著更餓。
算了,待會兒飯局再吃吧,看這女的家窮的也不能有什麼像樣兒的吃食了。
“後備箱裡有套衣服,棕色那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