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軒只得努力地學習治國之策。
軒景三年,毓琳太后逝,不久,宋相也因痛失愛女,鬱鬱而終,凌煜軒背後的大樹轟然倒塌!樹倒猢猻散,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以前因著宋相的原因支援新帝的,或轉而支援某皇子,或持觀望態度,凌煜軒的舅舅們也逐漸有了異心,盤據一方,朝堂上出現弱帝強臣的局面。
那段日子是凌煜軒生命中最灰暗的時期,大到上朝出行,小到生活起居,各處都小心翼翼的,膳食湯藥,都需經銀針再三測試過才能安心下肚。偌大的皇宮,尊崇的地位,只有他們兄妹二人可以相互依偎。宮中的太妃、宮女、太監對他們兄妹面上雖恭敬有加,私下裡也是抱著看戲的態度,看這風雲是否變色,江山會否易主。心高氣傲的少年天子豈能容忍這樣的羞辱?借宋相生前的威望,先是招攬了一批中下朝臣,暗自扶植,又利用皇室的暗衛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情報體系,用以獲取朝臣隱私,達到控制的目的,甚至明言許以皇后之位與朝中大臣訂以婚姻之盟
待到皇權穩固,他安坐於龍椅之上時,時常會憶起那雙盛滿陽光的眸子,那一對淺淺的梨渦。“皇兄,你一定可以變得和父皇一樣厲害,讓那些糟老頭子嚇得屁滾尿流的,看他們還敢橫?”一雙細白的小手摟住少年勁瘦的腰,毛毛的小腦袋窩在少年胸膛,小身子的溫度一點點溫暖了少年冰封的心。“妍兒,你是一直陪著皇兄嗎?”“嗯,妍兒要一直陪著軒兒!”女孩學著母妃生前的口氣叫著“軒兒”,偷偷偷瞄了眼少年,“噗哧噗哧”地喘著粗氣,兩隻手交疊著,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少年龐溺地撫著她的小腦袋明黃的龍床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依偎著,在這個寒冷的冬夜,相互取暖,直至成為記憶中的一道剪影。
凌煜軒以為婚姻不過是鞏固皇權的一塊基石,於他,不過在後宮填充了一人,直到看到那雙流淚的眸子大婚那夜,雷雨交加。龍床上端坐的新後矜持羞澀,雙眼微垂,細密的睫毛撲閃著,如翕動的蝶翼。然皇后的嬌美並不能引起凌煜軒的憐惜,凌煜軒本就不是重/欲之人,雖知曉男女之事已久,卻並不熱衷於此,對皇后也是淡淡的。伸手為她除去衣衫,引起她微微地顫慄,不帶暖意的薄唇貼合著女子的柔唇;漸漸加深門外傳來宮人為難的答覆:“郡主,您不能進去!”,如兜頭冷水,澆息了剛燃起的一絲火焰,顧不得床上衣衫凌亂的佳人,凌煜軒起身披起外衫便急急地往外走。
福延宮外,一個只穿著褻衣褻褲的瘦弱身影徵徵地往屋裡望著,見他出來,小跑著衝過來偎在他懷裡:“皇兄,你不要妍兒了是不是?為什麼不讓我進去?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柔柔的嗓音帶著哭腔,似被遺棄了般的無助。
“傻瓜!皇兄怎麼會不要你呢?”凌煜軒輕撫著她的背,為她順氣,在摸到單薄的衣料時皺緊了眉頭,怒道:“你們是怎麼伺候郡主的?天氣這麼涼,都不知道為主子加件衣裳嗎?”
凌煜軒在宮中一直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對宮人發如此大的脾氣,伺候凌心妍的宮女早已嚇得瑟瑟發抖,膽顫地跪著。
“打雷了,我怕,我要跟皇兄一起睡!”懷中的小人攥緊他腰後的衣衫,在他懷裡蹭著。
凌煜軒回頭看了看紅燭高照的寢宮,輕輕地環在腰間的小手拉下,“不可以!今日是皇兄的大婚之日,我要陪在你皇嫂身邊,你的皇嫂還等著皇兄呢。”凌煜軒生硬地解釋著。
“是不是以後妍兒都不能跟皇兄一起睡了。嬤嬤說,以後皇兄會娶很多很多的妃子,皇兄會讓她們伺寢,所以,以後妍兒都不可以和皇兄一起睡了嗎?”
也許正是那時,凌煜軒才發現,年齡的增長會讓他們越來越遠,可是,他卻無力反抗。
皇后之位換來了大臣的擁護,凌煜軒在朝中也不再被縛手縛腳,許多強國利民之策得到了有效地實施,贏得了黎民百姓的愛戴,情況逐漸逆轉。舊時一些觀望的大臣們也認準了方向,急欲與他站在同一陣線,在凌心妍及笄後紛紛表明上書請旨賜婚。奏摺一壓再壓,直到那個讓他疼到心裡的女子親口告訴他她想嫁給那位少年將軍。
“你還小,這件事過兩年再說!”凌煜軒毫不猶豫地反對。
“我已經不小了,皇兄十五歲的時候不也大婚了嗎?”凌心妍嘟著一張嘴,不以為然地道。
“女孩子怎麼這麼不矜持?就這麼急著出嫁?”凌煜軒皺眉,隱隱有了怒氣。從她與白棋明相識起,就有暗衛不斷地將他們的訊息傳至宮中,看著他們一日日熟悉,直到如今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只能在一旁看著,卻沒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