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反對。兄長愛上了自己的妹妹,世俗不容,他的愛封之於心而不得訴,只能容它在心中腐蝕成殤。
“是啊,挺急的!”
“堂堂郡主說出這樣的話來,成何體統?”凌煜軒終是怒了,一掌拍在桌案上,堆列整齊的奏摺立時倒塌,散亂在各處。
“皇兄,妍兒也是想替皇兄分憂啊!定北侯手握重權又一直態度不明的,萬一他有心幫助大皇兄,你怎麼辦?”
“即便如此,我也用不著你以你的婚姻來替我守住這個皇位!”
“我已經和他有肌膚之親了!”
三月之後,凌心妍嫁入定北侯府,次年二月,產下一女,取名白纖舞。
對凌心妍的思戀卻沒有因她嫁人生子而褪色,反而在時光流逝中愈加深刻,如鐫刻在心底的銘文。瘋狂的思念、滿心的嫉妒,終是讓他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
軒景十五年,辰國與凌國開戰,白棋明承襲父位,帶軍出征,大獲全勝,凌煜軒在宮中設宴為其賀功。那次設宴全在慶賀,由是准許百官帶家眷入宮。席間,大臣們頻頻向白棋明夫婦敬酒,席至半宴,凌心妍不勝酒力,由宮人扶下去休息,而白棋明一直被大臣們纏著,脫不開身。凌煜軒也藉口頭痛,早早地退了席。
按凌煜軒的吩咐,宮女們直接將凌心妍帶回了他的寢宮。待白棋明聞訊趕來時,已是一個時辰後。
“皇上,臣來接郡主回府!”
“哦?也不知妍兒願不願跟你回去?”凌煜軒冷笑,迷戀地看著龍床上那雙頰微紅的女子。
“皇上將臣妻安置在寢宮,怕是於禮不合吧!請容臣帶妍兒回府安歇!”
“定北侯,你知道你們新婚時,朕見到你的那刻最想做的是什麼嗎?”
“臣願聞其詳!”
“如果沒有定北侯,這江山就守不住了嗎?”凌煜軒又接著道:“有個傻女人說,她要替我守住這江山!朕當時便立誓,總有一日,會讓江山永固,將她奪回身邊!”
“”
不久之後,白棋明請調到邊境駐守,並未帶走家眷。一年之後,邊境傳來訊息,白棋明又納一女,並在營中舉辦了婚禮。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回到自己身邊,不曾想反而使彼此漸行漸遠。凌心妍不再每月回宮,甚至半年才回宮一次,而那梨渦帶笑的容顏也成了記憶中的芳華。
絕色囚妃 040
接連下了兩場大雪,將整座睿城裝飾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
梅兒拿著幾枝紅梅進來,梅花的清幽伴著寒氣在屋裡漾開,纖舞半椅著床頭,淡淡地問:“梅花開了?”
“可不是嗎?前幾日還是羞澀含苞的花骨朵呢,昨兒個晚上一場大雪竟把它們都催開了。”梅兒樂呵呵地答道,將梅花□花瓶裡,又到外面集了積雪堆在瓶底。
許是這寒涼之氣能提神醒腦之效,纖舞竟再也睡不著了,“梅兒,隨我去梅林走走吧!”
梅兒訝異地看著纖舞,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應道:“好好!奴婢立即伺侯小郡主起身!”
纖舞不喜繁瑣的髮式,只讓梅兒替她輕輕地挽了個髮髻,用一支雪玉簪固定住。在梅兒的強烈要求下,纖舞穿上入冬時新作的雲緞冬衣,又著了件雪狐裘,踏上鹿皮短靴,做好了一切保暖工作方才出門。冬衣的領子和袖口皆鑲著狐頸絨毛,極是溫暖、舒服。一身白衣的佳人,融入這冬景之中,竟像是畫中的狐仙。
凌心妍愛梅,初嫁入定北侯府時,白棋明為搏愛妻一笑,親手栽下一片梅林,就是現今後園西南角的梅林。聽著梅兒的敘述,纖舞不禁嘲諷地勾起嘴角,愛時,上下入地,只為博卿一笑,不愛時,往深宅大院裡一丟就是十幾年,不聞不問,這種愛,是女子一生的悲哀。
那一片紅梅開得十分燦爛,遠遠地便覺著映紅了一方天。梅枝上還託著昨夜的積雪,層層壓下,欲使梅枝彎腰,梅枝錚錚挺立,梅花在白雪映襯下越發嬌豔。又憶起那日的梅苑之約,眼前的紅梅漸漸模糊,成了白衣暈開的血跡
“靜玉,你小心著點兒!別把梅枝折斷了!”一個丫頭笑嗔道。
“靜言,我知道啦,不要這麼羅哩羅嗦好不好,你再念叨下去,都變成老太婆了!”靜玉調皮地吐了吐舌,小心地擇了朵枝端剛開的梅花摘下,放進左手挎著的竹籃裡。
靜言此時正踩在椅子上,右手執一竹枝,努力地將梅枝上的雪掃進左手執的陶罐中,對於靜玉的調侃不予理會。
一拳打在棉花上了,靜玉搖搖頭,也繼續去忙手中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