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君勸道:“耶律兄,江姑娘燒得厲害。我看還是讓她到我的別館,讓御醫看看。”
耶律鷹想了想,點點頭:“也好。”
“江姑娘,得罪了。”付寒君一把將江蘭打橫抱起,上了路旁的馬車。
發了一晚上燒,江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錦塌上。
她依稀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趕緊起床穿衣。等她好衣服,付寒君敲了一下門,就端著洗漱用具推門進來了:“我出門不帶丫鬟,手下都是男人,他們不太好意思進來伺候。”
江蘭受寵若驚:“怎麼能讓你來做呢,我自己來。”
付寒君淺笑:“朋友之間,說這些幹什麼?昨天你哥哥來接你,看見你睡得香就把你留在這了。”
江蘭抿抿嘴:“不好意思,佔了你的床。”
付寒君沒再說話,遞過毛巾,牙刷,
洗漱完畢,江蘭打量著四周。除了床以外,付寒君用的東西都很簡樸,尤其是窗邊那張七絃琴,舊得露出了木頭的顏色。晨風拂起窗邊的雲紗,輕輕從琴絃上掠奪。和它的主人一樣,高雅而寂寞。
見她目不轉睛,付寒君微微一笑:“那琴是千年前傳下來的鳳寂,姑娘想不想彈一曲?”
江蘭搖搖頭:“我過得很開心,只偶爾學學彈琵琶。”
付寒君斂眸:“過得很開心,自然該學彈琵琶。”
正在這時,付寒君的貼身隨從進屋,稟道:“王爺,太子來了。”
那個據說到了蠻州好幾天卻沒有多少蠻州人見過太子爺來了?江蘭有點緊張。
付寒君也收起了笑容,鄭重地對她道:“江蘭,問了安你就回去。”
看來太子很難相處,連付寒君也不得不有所忌憚,江蘭點點頭。
☆、第九章
“這蠻州除了產點美女,什麼意思都沒有。聽說五弟昨晚收了個美女,特地來瞧瞧。”人還沒進屋,太子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江蘭趕緊低頭跪下。
太子慢吞吞地踱進屋,見江蘭跪在地上,輕聲一笑,伸手就要過來扶: “五弟,怎麼叫美人跪著?”
還沒被太子碰到,江蘭已覺得身上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太子。”付寒君擋在了太子面前,“太子誤會了,她是我的朋友。”說完,付寒君又轉向江蘭,“你先回去吧。”
江蘭行了一個禮,快步退出了房間,連太子的樣貌都沒看見。
屋裡太子的聲音依然刺耳:“五弟,自從弟妹走了以後你就一直不碰女人。我告訴你,弟妹的滋味是不錯,不過這世界上有好多比弟妹味道好的女人,五弟要嚐嚐才知道。我在蠻州就新收了幾個極品,五弟你傻忽忽地去跟那些賤民們打交道,白白錯過了無數的風景。”
呸,這個太子真不是東西,江蘭暗暗罵。
回到家,耶律夫人已經急得直跳腳,拉著她問東問西。聽她描述了那個大壞蛋的特徵後,耶律夫人恨恨的說:“看樣子他是蒙落族人。放心,乾孃會請朋友好好查查,看看誰家的孩子那麼大膽,竟敢欺負到我耶律家頭上來。藍眼睛的蒙落族人並不多,除了王族沒剩幾個,好查。”
耶律鷹不久也回到家,說素雲華一干人等早已逃了,以後他們再敢踏入蠻州地界決不輕饒。
被風吹了一個晚上,江蘭不可避免地感冒了。接下來幾天,她天天與苦哈哈的草藥為伍,渾身沒有力氣,這讓她把沈衝恨得牙根癢癢。
過了幾天,付寒君回了封地,臨走前派人送來了一幅蘭圖。
紅依見了兩眼放光,纏住她問她對寒王的感覺。
“沒感覺啦,好朋友而已。”江蘭仔細地將畫收好,準備拿去裱起來。
“天下人都知道,寒王只對知己送畫的。小姐,這知己也可以往前再進一步的。”紅依朝她擠眉弄眼。
江蘭可不像紅依那麼愛做夢:“大姐,我和寒王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的,我們只能是朋友而已。”
一旁的耶律夫人認真地想了想:“對,寒王這孩子好,可惜兩年前喪妻,我是不會同意讓我家好好的女兒去做人家的填房的。再說皇家的事太複雜,寒王那以前的老婆不就死得很不明白嗎?江蘭這性子進去,肯定會吃苦頭的。”
江蘭氣急地跺跺腳:“人家根本就沒想過和寒王的事。”
紅依開始賣弄她的小道訊息了:“老夫人說的對,我聽說寒王喪妻兩年不娶,是因為他有異癖。可惜了,那麼好